折腾许久,燕洵累的睡着了,第二日还是照常起来,神清气爽,那种很饿的感觉弱了许多,早饭也吃了点。 花树幼崽看着燕洵脸色便好了不少,赶忙冲着其他小幼崽点了点头。 “嘿嘿,大人身上有镜大人的味道。”蛇身幼崽吸了吸鼻子,还用尾巴尖说了下燕洵的手,“手上也有。” “就你们鼻子好使。”燕洵赶忙道,“都快点吃饭,不许耽搁。” 吃了饭,燕洵正想去看看蒸汽机,看看铁轨造好之前能不能琢磨出第二代。一位道兵跑来,道:“大人,二皇子又出事了。” “啥事?”燕洵诧异,这才过去几天。 “二皇子他……” 秦二不肯做做手术,忍了一天才让御医正骨,又疼的半夜睡不着觉,起来发火,非要去澡堂洗澡。结果可好,又摔了一下不说,伤口还见了血,这会子情况可严重。 燕洵去医馆一看,秦二烧的都神志不清了,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伤口沾水发炎,有些流脓,看着十分可怖。 “直接动手术。”燕洵想了想道,“麻沸散也用上,不然等他醒了手术恐怕进行不下去。有什么事我担着,去吧……” 御医站在旁边欲言又止,那种麻沸散是从嗜血鱼妖身体里提取的东西,他还听花树幼崽说过一种什么小虫子,此时就有些顾虑,可到底是没说什么。 燕洵看了眼御医道:“你也进去看看吧。” “哎,多谢、多谢。”御医不敢耽搁,赶忙也跟着进去,洗手、换衣裳、换鞋子啥的都跟着霍老一起。 当年御医还没进宫的时候,曾经跟霍老一起共事过,如今再遇上,两个人却完全不一样了。 屋里干干净净的,透着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御医仔细的看着,他知道这个屋子里是经过杀菌的,没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小虫子。 花树幼崽拿出细小的针管,一针下去。 躺着的秦二就没有反映了。 皮肉割开,里面的小骨头都挑出来,再固定,缝合,外面裹上厚厚的定型石膏。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后花树幼崽走到门口,让早就等着的光明幼崽进去。 又是一针下去,秦二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动了动,猛的睁开眼。 “先做个皮试,等会儿打一针抗生素。”花树幼崽道。 “老夫来。”霍老赶忙又拿出新的玻璃针管,在秦二胳膊上戳了一下。 用过的玻璃针管全都放在一旁,针头也是。 都是极为稀少的透明玻璃,就算是宫里也都没几个,御医看得极心疼,又想起来这边似乎很多水泥楼用的窗户也都是玻璃,不由得咋舌,这些玻璃要是都拿出去换钱,不知道能换多少。 “你们这是干什么?”秦二看到霍老又拿了一个大的针筒过来,他被绑着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尖细的针头扎下去,一股难以忍受的尖锐疼痛袭来。 “二皇子醒了。”霍老笑着拱手,“这几日二皇子都要在病房养伤,旁的地方不能去,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秦二来到河这边做的事,大家都知道,即便是霍老这样的人也看不惯。 燕洵进来看了眼秦二,道:“二皇子伤重,不妨回去养伤?” “你到底要干什么!”胳膊和腿上都固定着石头一样的东西,秦二心中害怕,便开始虚张声势,“本王可是二皇子,如果回去告诉父皇……” “二皇子回去养伤,让三皇子来。”燕洵淡定道。 秦二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 养伤几天,秦二忽然叫人把他抬到马车里,不声不响的走了。 隔天,秦三骑着马,孤身一人上了丹心桥。 桥上正有车队,汉子们撵着牛车,拉着沉甸甸的煤。燕洵站在桥头,看着汉子们从桥上下来,顺着水泥路往前走。 院子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