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参奏他乃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话说的格外忧国忧民,祁昀便点点头道:“石知县大才,我等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 一番客套后,祁昀才重新坐下,又与石天瑞商议起自己离开后祁家的事情。 他和叶娇上京,少则半年,多就不好说了。 到时候,三弟祁明可以带去,或求学或科考,京城总是要比这里强的,可是大哥祁昭却不能轻易挪动,人走了地走不成,庄子上离不开人,祈父又年迈,总归家里还是要有人料理的。 退一步说,祁昭的庄子便是他的产业,想来大郎是不会随随便便舍弃自己打拼多年的成果离开的。 既然如此,祁昭无论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弟弟,都要好好安排家里。 石天瑞是知县,而且祁昀看得出石天瑞的本事,他未来是有前程的,便想着是否能将家中诸事多多托付。 既然是祁昀开口,石天瑞自然无有不应。 就算不看在那方金匾,也要看在叶娇救过女儿的面子上有所照拂。 并非任由祁家可以胡作非为,而是能让祁家事事得个公平便好。 不过这些话并不需要说出来,两人心知肚明,一个眼神就清楚,一杯清酒便可定下,离开时风淡云轻,任谁都挑不出错处来。 而在回去时,铁子还没克制住自己的兴奋心情。 于他而言,他自小就在祁家做事,之前是自己瞎忙活,后面就跟在祁昀身边,学做人学做事,也让铁子从之前那个傻乎乎的二小子,成了现在有了名字有了营生的英俊少年郎。 他把祁家当东家,更当自己家。 祁家好了,他才能好。 如今,祁明算是一步踩进仕途,铁子自然高兴,回去的路上都坐着马车笑呵呵的对着祁昀道:“二少爷,三少爷这次算是成了,回头考个状元回来就好了!” 祁昀对着铁子并没有刚刚对着石天瑞的顾及,说起话来也直白得很:“他若是想要考状元,必须现在开始开始受些搓磨,或者有个人能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朝廷和国家,不让这状元怕是轮不到他了。” 铁子眨眨眼睛:“二少爷你要辅导三少爷?” 祁昀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声音则是淡淡的:“我怕是辅导不成他,不过我不能做的事情,自然有人乐意去做,不着急。” 自家三弟是个博览群书的,若说旭宝现在只是拿看书当乐趣,那祁明就是把家国天下当兴趣。 平常看祁明傻乎乎的一个,似乎很好糊弄似的,但是只要说起有关于国家社稷或者是百姓疾苦,祁明就有数不清的话想说。 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调皮不老实,祁昀就喜欢用一些大的事情来压住他,今天让他读一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明天给他看一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到底看进去多少祁昀从不在意,可却在幼小的祁明的心里烧起了一把名为“家国天下吾辈之责任”的火苗。 祁昀或许瞧不上他写的字,对他做文章的用词遣句也不觉得多稀罕,可是自家弟弟就占着个满肚子的想法抱负,还都挺有道理。 他的文章算不得锦绣,却言之有物,这对喜欢纸上谈兵的读书人来说着实不易。 也正因如此,祁明和楚承允总有话说,也只有他们两个敢说。 寻常小老百姓,谁敢随便置喙朝廷政策? 偏偏祁明是个胆大的,又遇到了楚承允这个凤子龙孙,一个不知身份,一个胸有乾坤,一拍即合也正常。 现如今,祁昀把他拽去京城里,为的就是给自家三弟一个机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