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二郎而言,生意就是利来利往,多的他并没有细想,现在经祁明一提,祁昀又是个聪慧过人的,三郎只不过是个开头,祁昀就想到了结果:“看起来,该给咱家的酒编个故事了。” 祁明也是这个意思,眼睛一转:“古有李太白斗酒诗百篇,何不从太白诗句里找出一句呢?” 祁昀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记在心里,嘴里则是道:“到时候再请个写字上好的人来提个名,便是水到渠成。” 一说起字,祁明就脸红。 他博览群书,学问不低,做出来的文章也是在花团锦绣中言之有物,书院的夫子常说,他写出来的文章哪怕送去殿试也不差什么。 只是这一手字,着实是拿不出去。 之前祁昀叮嘱他练过习过,他也每天坚持着习字百张,可实在说不上进步。 但是要说写字好的人,祁明还是有人选的:“二哥,我认识的人当中,当属三公子的字最为优秀,我曾与他谈诗论文,三公子此人算得上是胸中翻锦绣,笔下走龙蛇,若是能求得他的墨宝才是最好不过。” 祁昭对这些文人搞出来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听到祁明说起三公子有些好奇:“那是何人?” 祁明闻言笑道:“是一位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义兄,就是上次我同你提过的那位壮士的主人。” 义兄? 这个词儿让祁昀愣了一下:“三郎,你可没说过,你同那三公子拜了兄弟。” 祁明挠挠头:“也是最近的事儿了,县考的地方距离三公子家的药铺不远,考试出来后我有些虚,承蒙他的关照才能去他家休息片刻,恢复精神,我也和他谈论了一番这次县考题目,我和他的见解不谋而合,也是一时冲动就称了兄弟,并没有拜过把子。” 寻常文人之间,互相称呼个愚兄贤弟的不少,可是真的到了结义的着实不多。 毕竟文人相轻,而且这些科举学子未来的前途往往天上地下。 一朝金榜题名便是飞黄腾达,若是名落孙山便是无人相识,假如结义未免有些风险。 但祁昀担心的并非是这些,而是那三公子的身份。 到现在,小弟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傻乎乎的拜了哥哥,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突然就瞧见有人跑进了园子。 来人正是刘婆子,刘婆子在前厅找了一圈儿,知道这三兄弟到了后头,就又跑来后面找,每个人的院子都转了一遍,这才到了园子里找人。 刘婆子年纪也不轻了,来来回回一转加上心里着急,现在已经是额头冒汗眼前发晕,瞧见他们的时候松了口气,就扶着假山大喘气,嘴里断断续续的道:“可……可找到几位少爷了。呼……二少爷,二少爷赶紧去堂屋里瞧瞧吧。” 祁昀听她点名找自己,立刻紧张起来:“刘妈,唤我何事?可是娇娘出什么事儿了?” 刘婆子喘的不行,闻言连连点头:“是,大事,大喜事……” 偏偏祁昀根本等不及听她说完,连喜事两个字都没听进去,顾不上和祁昀祁明告别,脸色巨变,大步流星的往堂屋而去。 刘婆子知道他误会了,想要追着解释一下。 可是祁昀现在身子好了不少,又是心里紧张自家娘子,这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最后几乎是一路紧赶慢赶的进了堂屋。 而刚进去,却没瞧见里头有什么紧张情绪,反倒是一片和美。 董氏拉着孟氏和叶娇又哭又笑的,叶娇则是态度和软,自己的一只手由着董氏拽着,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吃,吃饭感动两不耽误。 柳氏则是带着方氏起身,应对着这些夫人们说的吉利话,脸上的笑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