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那家人有什么联系了。 现在看来,叶家比想象的还不靠谱。 以后他们安分点最好,要是不安分…… 祁昀想到这里,不动声色,摆摆手让小素下去,小姑娘立刻出了门,小心翼翼的把门合上,而后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祁昀则是掀开被子,穿鞋下地,走到了桌前,将账本拿起来。 翻开来,拿出了里头叶二郎的欠条。 展开看了看,祁昀神色平静的将这张原本应该毁掉的条子放进了个木盒里,加了把锁,打开柜门放了进去。 将桌上的账本拿着回了床上,祁昀披着外衣,身上盖着被子,半靠在床头,神色平静的翻开了账本。 就在这时,叶娇回来了。 见了自家娘子,祁昀脸上立刻冰雪消融,眉眼温和。 她见祁昀还好好的在床上,也笑起来,把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到桌上:“你早上睡得多,误了吃药的时辰,这会儿补上也是一样的,等我换好衣服就端给你。” 祁昀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格外平静。 这些药怎么吃都一样,他从出生就吃药,苦药汤子喝了一碗又一碗,可是身子也没见大好。 年深日久,旁人闻到都觉得苦的怕人的药,祁昀已经能面不改色一天两顿的灌了。 似乎苦药喝得多,舌头都变得不敏感了。 若是之前少喝了一顿,祁昀不会在意的,现在不一样,他想要活着,那药该喝就要喝,一点都不能耽误。 叶娇则是拿了平常穿着的衣裙,走向了床榻不远处的屏风。 祁昀手上摊着账本,扫了一眼屏风就收回视线。 他屋子里的屏风并非是官宦人家的精细石屏,而是简单的木质屏风,上面雕刻着梅兰竹菊,虽然有些地方也有镂空,可是打眼看上去是看不通透的。 这屏风寻常是拿来隔着浴桶,平时换衣服也会用到。 祁昀并没想过要看什么,对自家娘子他有喜欢,有疼惜,可是正直习惯了的祁二郎这会儿的重心还是放在手上的账本上。 他也想明白了,以前在等着死,生意自然不上心,可现在哪怕是为了小娘子也要努力。 祁昀手上拿住的便是家里的酒铺和药铺,无论以后如何,当下总要给娇娘赚够家底才好。 这时候,祁昀听到叶娇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相公,娘说这几天的晚饭也不用专门过去陪她吃,你的身子要紧,就别走动了。” “好。”祁昀嘴里应着,不期然抬头,就看到女人挂在屏风上头的衣衫。 外衫精致,裙裳素雅,还有个素色的抹胸,细细的带子垂落而下,微微摇晃着。 祁昀莫名的就想到了成亲后的那个早上,女人蹲在自己的软榻旁边,颈后是抹胸的细带,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肩膀和修长漂亮的脖颈…… 换好衣服的叶娇走出屏风时,就见祁昀正靠着枕头看账本。 瞧上去格外专注,只是叶娇却看到这人的耳朵红彤彤的。 眨眨眼,女人伸手去摸,就感觉到了这人耳朵的热度。 叶娇有些惊讶,以为他又不舒服,急忙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因着叶娇号脉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祁昀以为她只是担心自己。 摸了一阵,却发觉没有什么异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