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这一天忙忙碌碌,到自己的环节的时候被呼来喝去,轮不到自己的时候站在一边闲得发呆,但是等真正和队友走上台的那一刻,罗敷还是心都提起来了。 她原本是站在队末的,结果负责安排的人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那个,妹子,妹子站中间吧,你们还对称一点。” 队里人齐齐望向罗敷。 罗敷手不自觉发抖,小心翼翼地问:“我……?” 负责人点点头。 罗敷卑微地挪到中间,顺便把罗比拽过来,另一边是队长,转过头来安慰她,“没事,别害怕,没观众,现场没人会死盯着你的。” 她艰难地点点头,咽了口口水。 上一次有记忆的上台面对观众,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是小学六年级的那一次演讲了,而那个时候,她对陌生人的恐惧感还没有这么严重。 站在舞台中央,往远看,空旷而拥挤,全都是在调试中的大型设备,罗敷看了一眼就赶快收回视线,那些摄像头对准了他们,明天起未来叁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观众从这里看到她,看到他们,无论做什么,只要是站在这里,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人注视着。 如果在镜头前紧张到有了性欲…… 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罗敷的手心就全是汗,她低着头用力地深呼吸,但还是无法放松自己。 “姐姐?”负责人说了一声之后,罗比立刻转头看她,神色忧虑,“姐姐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全队人都注意到罗敷满是冷汗的额头与奇怪的脸色。 “生病了?”队长问,他担忧地看了一眼罗比,“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问罗比。 罗比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温度,摇摇头,“没有……先下去吧。” 在这之后他们也没什么事了,干脆就跑到一个角落里蹲着,大家大概也猜到了罗敷是过于紧张,都一起安慰罗敷,子夜跑去问工作人员要水,可乐干脆掏出手机来,给她放视频看,什么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罗敷看了两眼没忍住笑,于是几个人乘胜追击,又连连逗她,罗敷才终于恢复过来,她埋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缩在罗比身边,低声道歉,他们也不怎么在意,几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说责怪小姑娘胆子小,摆摆手就过去了。 只是这动静还是引起了别家战队的注意。 金窝银窝不如kcp狗窝 我就烂:哇,你们猜我来厕所的路上看到啥了 要烂一起烂:? 要烂一起烂:请开始你的表演.jpg 我就烂:表演你妈,我没瞎说,ica那一群大老爷们把空白堵角落里了 我也烂:? 要烂一起烂:??? 我也烂:你不对劲,你有问题 你们都很烂:…… 你们都很烂:你这是什么傻逼描述 我就烂:给她看鬼畜 我就烂:那个角落好快乐地在放改革春风吹满地 我也烂:你他妈的 我也烂:能一次性说完吗 要烂一起烂:这操作也很迷惑了 你们都很烂:…… 诺顿放下手机,当场化身无语子,看身边潜水潜得津津有味的伊莱,“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么无聊的。” 伊莱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 “还几个大老爷们把空白堵在角落……”诺顿翻了个白眼,“吓得我还以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伊莱划着屏幕的手停住了,他看了他一眼,“你被外星人附身了?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成语。” “我当然……” “你当然是在想怎么把空白堵墙角的不是你。” “放屁!” 看诺顿那么激动,伊莱事不关己地继续看群,“我开玩笑的。” 诺顿再次翻个白眼。 他可真是怕了伊莱了,这家伙每次都是淡定自若地语不惊人死不休,把别人呛个半死自己又一副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偏偏他粉丝还特别吃他这套,有一次诺顿去他直播间的时候,见他正玩狼人杀坑人,悍跳预言家,谈笑风生间把人拐进坑里,哄得人一愣一愣的,最后居然他才是狼人,预言家在第二天白天就含冤被处决了。那时候他直播间的弹幕都说什么“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腹黑男孩”,虽然他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古怪的形容词还是稍微能够和伊莱沾点边的。 伊莱不知道隔壁自家队友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坐久了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正好远远看见群里话题的中心,也就是空白。 她正从队友手里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