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终于抬起头时,怀里的小徒弟已经被吻成了一滩水。 冉冉直觉想赶紧跑出洞去,可是这次苏易水有了经验,紧紧箍住她的细腰:“还要往哪跑?不是说会一直照顾我到好了为止吗?” 不用照铜镜,冉冉都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所谓天劫时,天雷勾地火会不会就是方才的感觉? 这次冉冉再次脚底抹油,狠狠推开师父后,一路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钻入被窝不肯出来…… 丘喜儿发现,探亲回来后的小师妹好像丢了魂,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就连她最喜欢的面点时光,都可以溜号走神。眼看着冉冉将一瓶子老抽倒入了面粉里,丘喜儿实在忍不住了,附在她耳边大声问:“小师妹!你这是要做咸味的杏仁酥吗?” 冉冉这才恍惚回神,看着手里酱色的面团“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丘喜儿善解人意地接过她手里的面团,扔在一旁装烂菜的竹筐里,然后语重心长道:“幸好二师叔没在这里,不然定然要心疼你浪费掉的面粉……冉冉,你这两天精神恍惚,还总是在师父授课的时候翘课,不是拉肚子,就是脑袋疼的……难道你在天脉山入的不是洗髓池,而是染病池?” 丘喜儿说的一点也不夸张。自从上次二师兄出事以后,苏易水似乎打通了作为良师的灵窍,对于他们的功课都看顾得很紧,完全改掉了以前放羊吃草,爱学不学的态度。 可是以前一向功课认真的小师妹,却仿佛二师兄附体一般,偷奸耍滑,总是装病翘课。 偏偏严师到了小师妹那里,又开始放羊吃草。小师妹说有病,师父就全信了,从来不催促她来上课。 丘喜儿因为当初在天脉山没能过蛇桥,被师父罚练轻身术,每天都要在拴在两棵树间的麻绳上走来走去。若是掉下来,就要减掉一顿晚饭。 没几日的功夫,丘喜儿已经瘦了两圈,小尖下巴都出来了。所以她今天早上也试着效仿了一下小师妹,跟师父说她脚后跟疼,不能久站。 结果师父的恩慈到了她这里全然不剩,苏易水面无表情地听她哭诉后,吩咐她来回上下山取山泉水,直到脚后跟不疼了才能停。 丘喜儿的脚后跟不药而愈之后,同时特别想知道小师妹装病的秘诀在哪里。 冉冉悠悠长叹了一口气,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三师姐:“师姐,师父有没有跟你特别亲近过?” 丘喜儿想了想,说:“最亲近的一次,是我默写错了御风诀,被师父用戒尺打了手板,现在师父只要看看我,我都浑身冒冷汗……怎么,你也被师父罚了?” 冉冉想着被苏易水拥在怀中热吻时的情形,从耳根处便扩散出了一片的红润。 丘喜儿不明所以,看小师妹脸红,还以为她真的发烧了,不放心地伸手去摸摸温度。 就在这时,高仓从山下跑了上来,大声喊道:“小师妹,山下的谢客石上有个写了你名字的包裹。” 冉冉从厨房的窗里抬出头去,看师兄的手里果然有个精致的包裹。 看师兄正迫不及待要撕开那包裹上的油纸,冉冉急忙大喊:“且慢!” 然后她快步从窗里跃了出去:“这包裹不知是谁送来的,不可贸然打开,万一里面是嗜仙虫可就糟糕了!” 听冉冉这么一提醒,高仓吓得将包裹远远扔在了地上。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天脉山嗜仙虫铺天盖地的一幕,现在看见红头苍蝇都会忍不住打个激灵。 第48章 一字回信 冉冉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仔细打量着那包裹,发现上面居然还有一行字――“薛冉冉亲启”。 那字迹她并不认得,而且她刚跟爹娘分开,爹娘也不可能这么快托人送东西来。 于是他们三个人围在那纸包前打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拿到山下再打开看看是什么。 可就在冉冉拿着包裹准备下山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迎面而来的苏易水。 冉冉冷不丁抬头撞见白衫宽袖,长发半束的师父时,顿时有种老鼠遇见猫的手足无措之感。 而且她的嘴唇也开始隐隐发麻,似乎又自动回忆起了那种被狂风海浪席卷的躁动。 不过苏易水恍如全忘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看也不看冉冉,径自拿起了她手上的包裹。 这包裹上的字迹,苏易水倒是认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