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了,接着我们就接到了命令——准备迎接坦克的冲击!” “……我很清楚接下来意味着什么,因为我们都是老兵,都是一路从乌克兰打到罗马尼亚的英雄,几乎人人都获得过红旗勋章,我们立刻行动起来用树枝、草皮和一切周围能找到的东西隐蔽自己。当然我们也很清楚,我们几乎是必死无疑——没有反坦克炮(正在转移中),无后坐力炮的炮弹也已经消耗殆尽,至于火箭筒,嘿,你看看今天的风有多大,五级的横风正好掠过这一片开阔地,火箭弹至少能偏出去一百米,我们差不多没有任何对付坦克的武器……只有手榴弹,而且大部分还是对付步兵的‘菠萝’(卵形手榴弹)……就在此时,前沿阵地的最后一批幸存者出现在山脊上,每一个人都使出吃奶的劲向我们狂奔,这意味着前沿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德军的坦克和掷弹兵形成的洪流正在扑向我们!” “很快德军的坦克就在山脊上冒了出来,大约十几辆坦克开足了马力冲向我们,车载机枪喷射的火舌就像一条条贪婪的恶龙般****着向四处逃散的步兵。不过我们没有时间为战友悲伤,因为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们。我脑子里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回死定了!因为德国人的坦克和突击炮实在太可怕了,他们不间断的用坦克炮向我们开火,这对新兵和罗马尼亚友军来说是一种非常大的冲击,尽管敌人在行驶过程中基本不可能准确命中目标,但这对人心是残酷的考验!哪怕是像我一样的老兵都情不自禁的开始瑟瑟发抖,哪怕我知道千万不能逃跑,但心底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大喊:‘快跑!’” “这时候我们绝大部分人内心都是崩溃的,唯一能阻止我们逃跑的就是我们的双腿已经被吓的不听使唤,想跑也跑不了了。连长鲍里斯是个好样的,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铁甲洪流,他显得十分淡定,不断地沿着战壕巡视各排的阵地,或者在弹坑中跳来跳去给吓坏了的同志加油打气,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神经才能做到啊!” “连长命令我们不要理会那些坦克和突击炮,将他们放过去,转而对付后面跟进的掷弹兵,只要能打退掷弹兵,这些坦克和突击炮怎么冲进来的就会怎么退回去,完全不值得担心。连长的轻松让我们恢复了一定的勇气,不过事实却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这些该死的德国鬼子驾驶着坦克和突击炮冲进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向纵深发展,而是横向碾压我们的防线,这根本就是想用履带将我们碾碎啊!” “就在我们的防线已经岌岌可危的时候,一声巨响暂时稳住了我们已经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一辆黑豹坦克压爆了一枚反坦克地雷,然后它不远处的另一辆也接着报销了。在反坦克地雷的威胁下,德国人不得不收敛了不少……战斗在继续,很快又有一辆四号坦克压上了反坦克地雷,其履带瞬间就被炸断了,一个负重轮更是炸飞到几十米外。不过坦克里的德国鬼子并没有弃车,而是继续用机枪和坦克炮猛轰我们,他们一直射击了很长时间,直到勇敢的鲍里斯连长带着我冲上去用******将其点燃为止。现在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我们是怎么撤离那片战场的,只知道最后的战斗十分混乱,同志们说我击毁了一辆坦克,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儿印象了……” 到了3月1日下午,德军装甲部队已经插入罗马尼亚第二方面军防线十公里之深。已经冲到了蒂米什瓦拉南边二十公里的位置,可是德军发现这里所有的渡桥已经被撤离的罗马尼亚第二方面军提前炸毁了。直到当晚21时,lssah师的先锋部队才乘坐冲锋舟渡河,在蒂米什河北岸建立了一个面积很小的桥头阵地。 当天晚上,红军试图以一个营的兵力在两辆t-34和数门反坦克炮的支援下赶走德军,经过大约五个小时的激战,德国人打退了这次反击真正的站稳了脚跟,并在黎明时分建立了第二个桥头堡。 ss第1装甲掷弹兵团第6连的反坦克小组组长库尔曼回忆道:“我们连在灰蒙蒙的晨色中发起进攻,伊万们还来不及组成新的防线……我们刚冲锋到一个小村外围的农舍旁,忽然有个兄弟在大喊:‘坦克杀手!’(德军的反坦克火箭筒),紧接着传来了履带的喳喳声,我赶紧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躲到屋子的角落处。就在我们面前几米处停着一辆正在开火的t-34!汉克二话没说,立刻往我的‘坦克杀手’里装弹,然后滚到一边。我举起火箭筒把瞄准具稳稳对着坦克,扣下击铁。火箭弹钻进了t-34左侧履带护板附近,黑烟从坦克舱口和弹孔里翻腾而出……” 接近中午的时候lssah师的派佩尔装甲战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