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姆斯基的大腿上挨了一枪,躺在地上的他顾不得痛疼,笑道:“这是一个好消息,我总算不用担忧怎么去面对弗兰克的妻子了。” “闭嘴!” 凶恶的波兰守卫又给了吉姆一枪托,“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 吉姆呸的一口吐掉了被打碎的牙齿,自嘲道:“就这么死掉,会不会很难看?” 这话让另外两个狱友一齐笑了,对他们来说,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笑比哭好,至少不能让这些该死的波兰杂碎看扁了。 “你们都看到了,”胖胖的典狱长一边打酒嗝,一边对着犹太人喝道:“没有人能逃跑,这是你们的宿命,你们永远也无法抵抗!我会杀光所有不老实的家伙,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说着,他重重地挥了挥手,命令道:“开始行刑!” 四个可怜的犹太人被带到了铁丝网前,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就埋葬着许多惨死的同胞,而很快他们就将同他们睡在一起,直到永远。 “举枪!”胖胖的典狱长大声命令道。 一排波兰士兵整齐地举起了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十几步之外的四个可怜虫。 典狱长又命令道:“瞄准!” 其实这一步是多余的,十几步的距离用不着特别仔细瞄准,如果这都打不中,呃,反正可以补枪不是? 当然最关键的不在此,而是因为多了这一道手续,又多给了犹太人一点儿时间,这将使他们得以侥幸逃生。 “预备!”当典狱长准备说出最后一个“放”字时,枪声却提前响了,一阵整齐的枪声之后,举枪瞄准中的刽子手被整齐的放翻了,就在众人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更加激烈的枪声持续地响了起来。波兰守卫一个个像木桩子似得被伐倒在地,被枪声惊了一个趔趄的典狱长趴在地上,身上的肥肉不住地抖动,裤裆里一热,很快就湿了。 激烈而短促的枪声之后,从集中营外的森林里冲出了一大群黑影,他们飞快的向集中营的大门冲过来,一路畅通无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波兰人几乎毫无抵抗就丢掉了营门。 “我还活着?” 傻乎乎躺在地上的吉姆摸了摸胸口,在枪响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就倒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似乎一点儿也不疼。而且摸了摸胸口他也没发现有伤口和血迹。 当时他脑中的念头是——难道波兰人枪法太臭,打偏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枪声都是从集中营外面传来的,趴在地上他小心的昂起头,能够看到外面的森林中闪烁着火光,不用想,那是枪口的火焰。 有人来救我们了? 吉姆瞬间被狂喜所淹没了,他用胳膊肘抵了抵旁边的托姆斯基,兴奋地大喊道:“教授,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白痴,低下头!” 托姆斯基比吉姆清醒得更早,枪响之后,他就看到波兰刽子手倒下了,那一瞬间他就知道有可能获救,立刻他不顾腿上的伤直接就倒了下去。原因很简单,他们所处的位置比较尴尬,正好在援兵和波兰人之间,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吃枪子。 “吉姆!教授!” 当营门被打开时,托姆斯基就听到了弗兰克的呼唤,看着气喘吁吁冲过来的弗兰克,托姆斯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弗兰克?是你?你叫来了援兵?” 面对托姆斯基的提问,弗兰克有些不好意思,从斯沃博达那里他知道了营救计划,如果他们不越狱,根本不用经历这一遭,看着托姆斯基鲜血淋漓的大腿,他很是过意不去。 不过托姆斯基却不这么想,他大度的笑道:“弗兰克,我们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一点儿也不后悔越狱!这是我一身中最值得铭记的决定!” 在弗兰克他们在叙旧的时候,斯沃博达和他的同胞很快就将波兰人搞定了,不得不说,这些家伙根本不堪一击,一旦发现情况不妙,他们立刻就束手投降,一个个乖得更鹌鹑一样。 “无能的波兰人!” “不!”斯沃博达很快就纠正了同胞的评价,他怒气冲冲地说道:“是魔鬼一样的波兰人!” 是的,斯沃博达被激怒了,这个集中营简直比俄国人设在西伯利亚的战俘营环境都要恶劣,当波兰人的罪行一件件被发掘出来的时候,他真想立刻就杀光那些鹌鹑一样的波兰守卫。 “不能这么杀!”李晓峰很快就做出了指示,“如果直接将他们枪毙,那波兰人和协约国帝国主义份子一定会大放阙词,会肆意的抹黑和攻击我们!” “难道放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吧?”斯沃博达气呼呼的说道。 李晓峰笑了一声,冷冰冰地说道:“我可没说要释放那些杂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