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不知是一时惊叹于他状况的奇特,还是他和孙步娴究竟有着怎样的时候千丝万缕,亦或是........和他一直一起的陆肆在那里,只能愣在原地,呆呆地瞧着这一切。 “弟妹,你别怕,真的是我。” “行了,姓任的,你别废话,说重点。”,孙步娴一面压低声音说着,一面还谨慎地往门那边看了一眼。 受此感召,苏瓷心也飞地高快,好像真的下一秒就有个楚澈破门而入,抓他们几个现行。 “你别怨陆肆,他......实在是很....”那个爱字,乍对上她波澜乍起的眼神,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弯弯的,翘翘的。 他愧于往日的事情,立即不敢直视。 “他用前途换了那么几天,你就看在这个份上,别忘了他,行不行?” “他肯定特恨你跟别人在一起。” 那截声音时断时续的,但是就是有股劲,拉住她的腿,往上走着,还想要去戳她的心,在那上面画个关于永恒的印记。 陆肆,陆肆.......它这么在胸口上比划着,让她一点也动弹不了。 “他呢?怎么不来见我,”她蹲下来,“是藏在你身后吗?”,每低一寸,她呼吸就愈发急促,在抑制不住的颤抖里面哽咽着。 “不是,不是,你别哭,别哭啊,他.......受了点伤,正养着呢,不能来见你。” “你在骗我。”,她语气突然肯定起来,“他受的伤肯定不是一点,很重对不对?” 不然,他不可能不来的。 任祥默然,他第一次见识到这样敏锐的苏瓷,完全不似在岛上的那样,被任何人带着鼻子走,他对事情开始有自己的主见在里面。 是好事,也是坏事。 陆肆其实已经听不大清楚那边在说什么了,脑部延绵几天的疼痛让集中注意力这点小事都显得艰涩无比,偶然的那几秒,他感受到她想哭。 真好,他这个垃圾的爱还是一人稳妥地安放着。 如果她一次嚎啕大哭或哀愁怜惜都不给他,那才是真正地完了。 鼻头从根部传到头,酸涩唤醒他眼红的基因,喃喃道: “别哭,苏苏,我抱不到你。” 这些温暖倒是叫手机上起了呵气,毛茸茸地盖上一片。 “欸,你们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关门呢?” 陆肆从疼痛中破土而醒,眼里渐起的爱恋不见,转而是滔天恨意: 楚澈! 天杀的楚澈! “关门,我怎么就不能关门?好烦啊你们,我俩说悄悄话,你们一个两个都摸上来做什么?” “呦哟哟,怎么还哭了?” 楚澈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进门一顿猛操作,左挑挑,右看看。 有了如此喧闹,苏瓷反而坦然许多,内心几处的恐惧融融消弥下去。 “哭了?” “嗯”,眼看楚澈跟孙步娴闹到外面,屋里面就剩他们俩,她才伸手去替他理衣袖,“我记不起来好多事,自己在家不觉得有什么,出来了才感到自己像个瞎子。” “什么瞎子?那有这么说自己的。” “过去那些,”,他扯扯领带,把她抱在腿上,勾起一缕发梢把玩着,“忘了就忘了吧。” 关于她青葱恋爱的第一次,甜蜜生长的第一步,他都不希望她记得。 沙哑磨好的声音在她耳边滋滋冒起,浑身还没做出逃离的信号来,耳垂又被他夺去含吮住: “我好想你,小乖。” “别胡闹,唔,冤家,这是别人家。” 任祥心里正为楚澈和孙步娴暧昧的你来我往膈应,一会没看手机,那静音的玩意就跟爆炸一样: “姓秦的也在屋子里?” “他进来没?” “他们俩现在在做什么?” ....... “做爱行了吧,大哥,难不成我要上去给你看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