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上移,透着已经半掩的床幔照了进来,恰如其分的温柔,雕花刻叶的窗户轮廓被描摹地毫无差处,反而更因为是自然的手笔,更添几分瑰丽。 这样的美景,苏瓷是看不见的,她累的早已经睡去,屋里面残留的情欲气息昭示着之前的战况激烈。他之后又要了她几次,每次她都哭的特别厉害,娇气地跟个泥做的娃娃一样。 酒这种东西不用喝的太多,只要喝到欲望冲昏头脑,喝到身下人娇莺入耳,跟他哭着求饶才算彻底的痛快。 苏瓷的眼皮还在淡淡地泛着红,明天起来少不得又要跟他闹一顿,大概是那个场景已经在他脑子里上演了无数遍,他反而是轻松地笑了出来。 额头上忽然点过一个阴影,快的跟浮光一样,一点就走。 “小乖,晚安。” * 苏瓷这一夜倒是很罕见地做了个梦,梦中有一只凶悍可怖的豺狼,一直在绕着她转,幽幽的蓝光从那双大的滴溜圆的眼睛里面发了出来,它并不凶,反而看起来如同被驯化的那样,但是她知道,那一切只不过是表象,獠牙与利爪只不过是被它藏了起来。 她就是怕,然而那只饿狼却是怎么也不肯放她走,苏瓷不敢动,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 醒过来的时候,入梦太深,她还特地往旁边看了一样 呼.....还好,人已经走了 梦里虽然没有摆脱那只豺狼,但是好歹眼前还少了一个不是。 这么抚慰性的一想,苏瓷身体上的酸麻大概都消去了一半。 墙上的表仍旧是有条不紊地走着,绕过十点,再有半个小时就十一点了。 得,今天又是翘班的一天。 说是上班,大部分时间她都被秦鹤臣折腾的去不了,多数算来竟然都是在床上度过的。美术馆明面上是她早年学习国画的老师担着馆长,但是,明眼人都明白,谁才是那个真正的主事人。而大费铺张轰轰烈烈建了好几年的美术馆又是为了谁。 西城区,苏瓷就是规矩。 这句话可不是白盖的。 * 书房里的气氛很明显就没那么轻松了,好好的艳阳天,又是向光处,偏偏一点也照不到这里来。 秦鹤臣念着自己把人折腾地够呛,特地让秘书把文件送到家里来,结果半路来了个电话,刚开始还是在正常不过的语气。 一切都是在楚澈说完句话之后才算颠倒了个乾坤: 那边楚四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调侃: “叁哥,纪容深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 原本还差最后一笔就可以完成的签字活生生地又重了几分,有深又浅的,斑驳地就跟一块起皱难堪的人皮一样。 那边楚澈等了半天,还没等到秦鹤臣的回话,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被那边的风喇地生疼: “诶诶诶,你就说我够不够兄弟吧,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你,连小乖那里.....”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