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渊般冰寒,“去这家报馆查,是谁登的。” 说完,推开餐椅,转身上楼。 每一步都蹋得很重,白公馆里寂静无声,每一步都震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了。 颜楼回到书房,摇出电话,只下了两个命令,“查出夫人在哪里,抓住乔迁。” 电话那端立刻应下。 挂上电话,颜楼仰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她比想象中更厌恶他,更想逃离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离开做着准备。 什么心理病,什么喜欢小赵,什么喜欢做侦探,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了逃离。 颜楼闭着眼睛,身子向后仰着。 深深的无力感浓稠到如丝带般将他一圈一圈的缠住,让他胸口窒息,嗓子眼发紧。 心像是被捏住了,快要被攥爆捏裂了。 愤怒疼痛混杂着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将他压住让他无法呼吸了。 他无论怎么做都挽回不了了么。 直到血腥的气息从齿间溢了出来,直到被掐紧的喉咙喘息了出来,他睁开了眼睛,满眼充红,“大小姐,”颜楼嗓音哑着,“你都没有心的吗。” * 白清灵身上的旗袍在打斗时已经撕裂到大腿上方了,一挪动便是十分不端庄了。 她低脸看着那块棉帕出神,似乎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日头西去,血色残阳也酝酿出来火烧云了,她才伸出手,拿起那块棉帕,擦了擦早已干透了的眼泪,又放了下。 她沉默着解开旗袍扣子,一颗,一颗,一颗的解开,脱下,再换上了那身青灰色的旗袍,下床时,低头看着那一双同样青灰色的布鞋,发了一会儿呆。 最后,她还是穿了上。 走到梳妆台前,她看着镜子里的长发女人。 素颜白净,似乎她看到了另外一个苏怀瑾了。 她垂下眸子不再看了,坐了下来,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梳子,梳起来长发。 将长发梳顺了,又拿出剪刀,剪到了下巴处,才放下了剪刀,抬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依旧是美丽的。 只是这番美丽里,透着几分学生气了。 她努力想扯动唇角,却是笑不出来。 她努力了那么久,也没有达成的想法,简西年替她完成了。 她终于离开了颜楼。 可是为什么她在意的不是颜楼对她做了什么,利用了什么,却是简西年口中那一句,他从未爱过你呢。 白清灵捂着胸口。 那里疼。 疼得迸裂,一寸又一寸的让她痛不欲生了。 白清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想着,她疼就疼吧,总是要狠狠疼一回的。 疼过了就不会再疼了。 当天晚上。 海城开始了铺天盖地的抓捕行动。 满城风雨,街面上张贴着乔迁的画像。 乔迁乔装成一个女子模样,只是一米八几的女子实属罕见,即便是瘦弱秀丽的女子,也是被行人多有注目的。 无法,他便趁夜逃进了俱乐部,去与高大的毛子跳舞女郎混作了一团。 乔迁心里猜想,苏怀瑾被送到夏至弦那里,事情败露,夏至弦怕是已经与颜楼翻脸了。 满城的搜查他,怕是白清灵那边也不好过了。 他担心,十分担心,担心的夜夜睡不着。 人眼瞧着由原来的清瘦,到现在的双颊凹陷了。 毛子踢腿舞他跳不了,就藏在后台替毛子女人做化妆的。 倒也是逃了许久。 他在别人口中得知,满海城都在抓捕一个男人,却没人提抓女人。 乔迁认为,白清灵一定是被颜楼囚禁了,关押了! 他托人打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