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问完了,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谭红尘沉默,片刻后问:“你的玉镯子哪去了?” 蓝晨雨道:“我和史怀瑜躺一张床上时,嫌它碍眼,就把它砸碎了。” 谭红尘的心里一阵刺痛,又问:“你记不记得你咬过我?” 蓝晨雨道:“我们第一次上床上,我的确使劲咬了你一口,咬在你的右肩上。” 谭红尘问:“你记不记得你咬我时说过的话。” 蓝晨雨道:“我当然记得。我说的是,你被咬得多痛,我当时就有多痛。” 谭红尘问:“你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会痛?” 蓝晨雨道:“痛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谭红尘问:“为什么心痛?” 蓝晨雨止不住眼泪,索性埋下头,小声道:“心痛为什么没把第一次留给你。” 谭红尘问:“知道我家为什么会没落吗?” 蓝晨雨摇头道:“你家里的事情,我不知道。” 谭红尘道:“那是假的。因为我们最初交往的半年里,我找家里要钱太过不节制,我爸妈猜到我把钱都给你了。他们认为你是为了钱才和我好的,所以假装家里没钱了,希望你能就此离开我。” 蓝晨雨道:“我的确长了一张写满铜臭味的脸,你爸妈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谭红尘问:“那段时间,我给你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蓝晨雨道:“还网贷了。” 谭红尘问:“所以你说帮你爸还赌债是假的?” 蓝晨雨道:“我从未帮我爸还过赌债,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但你给我的那些钱我也并非都用来还网贷,偶尔还是会给我妈一点钱。我心疼她,她苦了一辈子,找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还生了我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谭红尘问:“那你最初为什么要借网贷?一千块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而你随便陪一个学长开一次房,就能拿到一千块,不至于缺钱到要去借网贷。” 蓝晨雨指了指她头上的各种纯金首饰,解释道:“那些钱都变成我头上这些东西了。” 谭红尘问:“既然你花那么大代价才买到这些首饰,为什么我从未见你戴过?” 蓝晨雨道:“首饰不一定戴着才好看,把它藏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偶尔拿出来看一下,也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谭红尘问:“你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蓝晨雨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三十七个。” 谭红尘问:“你专门记过?” 蓝晨雨道:“偶尔算一下自己玩了多少个男人,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谭红尘问:“你做过几次流产?” 蓝晨雨道:“我接的每一个客人都有戴套,不会怀孕。不过我高中时怀过孕,是某个混混的种,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就做过那一次流产,是一个好心的人流医生低价帮我做的。” 谭红尘道:“我记得我也很少戴套,你为什么没怀孕?” 蓝晨雨道:“我掐过时间。” 谭红尘道:“久走夜路,哪里会有不出事的?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你却没怀过一次。是你事后吃了避孕药,或是其他原因?” 蓝晨雨道:“史怀瑜送我的那一盒避孕药现在都还没拆。” 谭红尘道:“那你可能不用再做避孕措施了。” 蓝晨雨问:“为什么?” 谭红尘道:“你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廉价的人流医生经验不足,导致流产时哪里出了错。你很可能已经失去生育能力。” 蓝晨雨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谭红尘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么多?” 蓝晨雨摇头道:“不知道。” 谭红尘道:“我发现我一直不了解你,现在多问一些,有助于我们以后的进一步了解。” 蓝晨雨道:“我已经没有以后了。” 谭红尘问:“为什么没有以后?” 蓝晨雨道:“我们连现在都不曾得到,又何谈以后?”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