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想到。 对此,谭红尘心中只有浓浓的歉意,却又无可奈何。 待谭红尘也报了名,他们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一起回了春雨谷风小区。 似乎今天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 允星又做了一大桌菜,正等着他们俩回来。 谭红尘和蓝晨雨都感觉惊讶,仿佛允星把他们当成从遥远的地方回来的亲人了。 允星今天很开心。他红着脸,打着酒嗝说道:“这两个月快把我闷死了,你们可算回来了。” 谭红尘和蓝晨雨对视,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感动。他们为允星的举动感动。 这顿饭吃完,三人又闲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散了。 回到自个的屋子,蓝晨雨站在客厅一动不动。 谭红尘便问:“晨雨,你怎么了?” 蓝晨雨盯着他,非常认真地问:“红尘,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谭红尘的心在下坠。 其实早在暑期那次碰面,他就想把自己家里发生的变故告诉她。可他有些难以启齿,害怕她听到后心中不快。 人就是这个样子,一方面深信某人的同时,另一方面又对这人怀有更深层次的质疑。 兴许虚伪也分很多种。惺惺作态,逢场作戏,谎话连篇那些人无疑虚伪。而谭红尘这种心理,当然也是虚伪的一种。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长叹道:“晨雨,我家出事了,基本上算是破产了。” 蓝晨雨一点也不惊讶,非常淡定地点头,接着问:“上次为什么不说?” 谭红尘苦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蓝晨雨道:“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不太敢说。你害怕我知道你家没钱就离开你,是不是?” 谭红尘说不出话。这种时候,不说话当然不代表无声地抗议,只可能是默认。 他默认她的说法,也静等她发怒或指责。 可没有。 她非常温柔地盯着他,张手环住他的腰,轻微抽泣道:“傻子,其实上学期你爸只给你五百块我就猜到你家出事了。如果我想离开你,那时候就离开你了。” 谭红尘心里有些梗塞,有种说不出的疼痛之感。 他抬手抚她的头,小声道:“对不起,晨雨。” 蓝晨雨使劲摇头,哽咽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连你也对不起我的话,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对得起我的人了。红尘,我该感谢你才对。感谢你出现在我面前,也感谢上天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邂逅。” 谭红尘的心仿佛决堤,滔天洪水无休无止席卷。 他的眼眶有些湿了,但他强忍着眼泪,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人就是人,人要活着,无论贫贱还是富贵,都一定活得下去。 谭红尘和蓝晨雨的生活变得节俭。从不提逛街或唱歌或其他娱乐方式,他们循规蹈矩地学习与生活,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非常难以下咽的粗粮。 但他们没感觉到艰苦,反而乐在其中。 某一天,谭红尘又回了寝室。 他看到赵大峰正埋头抱怨,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各种骂人的话,似乎把学校里能叫得出名字的领导都骂了一遍。 谭红尘有些不解,便问:“大峰,你怎么了?” 赵大峰骂骂咧咧回答道:“这个狗屁学校,老子考试时好几科都照着小抄抄对了至少60分,但我他妈只过了一科!” 谭红尘的眼皮子一跳,问:“你过了哪一科?” 赵大峰道:“过了一科狗屁基础工程!” 基础工程其实是一门难度不小的学科,里面涉及了不少的计算题,只靠小抄绝对过不了那种。 谭红尘越发疑惑,继续问:“你的基础工程也做了小抄?” 赵大峰道:“狗屁!基础工程是老子凭实力考过的!” 谭红尘恍然大悟,多少猜到赵大峰那么多科没过的原因了。 似乎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冥冥中只有定数。很多看似偶然的结果,其实存在很强的必然性。 靠小抄应付考试,果然不是明智之选。 赵大峰还在骂,矛头竟转向了史怀瑜。 他盯着史怀瑜,非常不解地说:“我就想不明白,你比我旷的课更多,为什么你就全过了?” 史怀瑜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