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被蛇咬了一口,全身血液都将凝滞,心痛若死,痛不欲生。 史怀瑜瞧着他扭曲的面庞,再度安慰道:“兄弟,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赵大峰却说:“我早就好了。” 史怀瑜不解道:“我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好了’。” 赵大峰道:“我承认,我之前是喜欢碧佳,甚至想过要和她结婚。但我现在已经把想她了,就算她现在哭着喊着找我认错,我也只会觉得恶心。我不会为她难过,更不会为她心痛。她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史怀瑜道:“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就没事了。” 赵大峰道:“有事。” 史怀瑜问:“什么事?” 赵大峰几乎脱口说出“我想盼盼了,我后悔了”,好在他还保留着一分理智,知道在史怀瑜面前说这话无疑是煽风点火。 他沉吟片刻,微笑道:“怀瑜,你最近和禹盼盼交往得怎样?” 史怀瑜道:“就那样吧。” 赵大峰问:“就那样是哪样?” 史怀瑜随口道:“也就一个月能睡她一两次,其余时间很少见面。” 赵大峰的心里一阵绞痛,但他面不改色,又问:“那你准备同她玩多久?” 史怀瑜道:“至少玩到毕业吧。” 赵大峰惊呼道:“这么久!” 史怀瑜皱了皱眉,问了一句“你激动什么”,接着邪笑着说:“这么难得的女人,不留着多玩几年岂不浪费?” 赵大峰木讷地点点头,自顾自洗漱上床了。 他睡不着,因为心痛。他发现所谓心痛不一定是抽象层次的痛,而是那种切实能感觉到的,宛如被人狠狠打了胸口几拳的痛。 他一想到禹盼盼那冰清玉洁的身子全被史怀瑜糟蹋了,便止不住的痛。 可这能怪谁?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他自己吗? 他觉得自己不仅像猪,还像狗。 狗会吃屎,他好像也想吃屎。 他之前问史怀瑜那几个问题,心里面想的却是,等史怀瑜不要禹盼盼了,他再去找她。 这是何其荒唐的思想? 他亲手毁掉了禹盼盼,却还想着破镜重圆? 他清醒过来,知道他和禹盼盼早已不可能了。是他把她推进了火坑,他没资格奢求她再回来。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现实留给他的只有负罪与心痛。 他已经记不得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 但今天的泪,他绝不会忘记——为那个逝去的女孩而流下的泪。 他醒来时,枕头上映着大片泪迹。 *** 王乐乐感到心里非常难过。从她狠心抛弃谭红尘起,她的心里就没有好受过。可是今天,这种难过好像呈几何倍数增长了。 虽然女人的直觉不一定准确,但王乐乐仍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感觉有非常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而最可怕的是,这种事情发生之前,没有丝毫征兆。 任谁都不想自己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摔进深坑里。 王乐乐也不想,所以她努力地想,把最近一个星期里所见所闻都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她发现这段时间里,她除了浑浑噩噩地吃饱睡、睡饱吃,便再没有其他事情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宛如住进了猪圈,过着仿佛安逸的“三点一线”生活。 她又想谭红尘了。 他在她身边时,她从未如此不安过。 可是想他又能怎样?她回不到他身边,兴许他也不愿再接受她。 她和他的爱情早在她和周芊那个含泪拥抱里结束了。 她想他,却从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她不知道未来的人生里还有没有第二个谭红尘。但她万千肯定,世上绝不会再有第二个周芊。 她不想失去周芊,就如周芊不想失去她。 而今她们成了同命相连的苦命女孩,她们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这世上再没有任何力量能撼动她们之间的友谊了。 王乐乐忽然做了决定,要出去租个房,和周芊住一起。 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心头的痛苦。 她也绝对相信,周芊一定会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