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都找不到事情做,那在哪个城市都没区别。要不我们去南充玩玩,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卿欢的双眸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他就这样凶厉地盯着顾铭,语气低沉地说:“顾铭,你在取笑我?” 顾铭摇头,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嘲笑或挖苦你。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了,你心里的结还没解开,与其这样一直迷茫痛苦下去,不如干脆利落一点。去南充看看夏书遥和饿狼,说不定你亲眼见过他们的恩爱样,就真的放下来了。” 卿欢偏过头去,用手捂住双耳,以此表达自己不愿听这些话的强烈态度。 顾铭又说:“算了,我知道的,你是怕再去找夏书遥,只会令你们三人变得尴尬,无法相处。随你吧,不想去就不去,就是不知,你会这样踌躇到什么时候。” 两人一起去了游戏厅,仅玩了一小会,感觉索然无味,便又去其他地方打发时间。 卿欢嚷嚷着要打球,说是只有蓝球能弥补他心灵的空缺,不接受任何质疑,铁了心要去广场找人打球。 顾铭没意见,反正现在无聊,看看高手打球也算相当不错的事情。 运气很好,他们到广场的露天篮球场时,恰好碰到之前络腮胡那群人。对了,络腮胡的本名叫伍航,朋友们都喜欢叫他胖子。 因为之前已经打过一次球,卿欢很容易融入他们的团伙,走上去打个招呼便可以怡然自得地进球场里打球。 这一回,顾铭认真观摩起来,目光焦点全在卿欢身上。 不得不说,卿欢的球技着实夸张,他可以在浮空状态下,以非常别扭的动作投篮,且准度极高。不仅如此,他的运球、控球、过人、乃至是指挥能力都出类拔萃,仿佛只要是在球场上,除了灌篮,其他任何事情他都能做到。 顾铭看到了,卿欢脸上映着无垢的笑,那是真心热爱某一项运动才会露出的美好笑容。这种笑容,顾铭曾在杨雷的脸上看到过,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投入,好似整个人已经与这一项运动融为一体,彻底的心无旁骛了。 顾铭不知道,多年前,自己打台球时,是否也有过这样温暖而会心的笑容。 时间渐渐推移,不觉间,灰蒙蒙的天际有了一抹红霞。调皮的太阳啊,大白天时不见影,到了晨昏交织的时间点,它又踊跃出现,照一道夕阳出来,大概是玩忽职守太久,到了下班时间,回来给人们报个到吧。 到这个时间,成年人都该回家了,卿欢也累了,纵使心里还意犹未尽,也不能强迫人家再陪自己打下去。 一众人散货,站得远远的挥手,这大概是一个暗号,相约下一次再共赴球场的意思。 “顾铭,我们一起回县里吧。” 卿欢往喷泉池走,捧起泉水往脸上洗刷几下,人变精神了,眸子也变得愈发明亮了。 顾铭迟疑,问:“为什么要回县城?” 卿欢淡淡说道:“刚才我听伍航他们无意中透露了一些信息,说是最近的广安不太平,常有混混出没,似乎是唐见虎的人。他们在找某人,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扬灰了。” 顾铭想到了不好的可能,双目变得凝重,低声道:“你前不久拿刀子捅了唐见虎的人,还从他手中抢走了到手的羔羊,已经把他得罪彻底了。他现在兴师动众地找人,是不是想把你抓回去进行报复啊?” 卿欢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会,上次的事情事出有因,而且都是按程序走的,就算唐见虎恨死了我,也不敢轻易抓我,因为他忌惮我姐夫。” 顾铭轻轻松出一口气来,又问:“既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走?” 卿欢冷笑:“你会因为你在某地有身份地位,就大张旗鼓地走在敌人的底盘上吗?” 顾铭听懂了,当即点头:“好吧,我们一起回县里。” 当天下午,两人匆匆赶往车站,赶上回县里的末班车,离开广安。 而他们都未发现,在候车厅里,有一个高瘦青年一直注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