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的羡哥儿呀。” 说罢,又站起来,嘱咐丫头小厮们好生伺候,她让丫头打了灯笼出去。 今晚夜色极美,蜜娘仰望天空,有些感慨,前世她对孩子们远远没有这般用心,再有宫中不像寻常百姓家,宫里就是亲人的关系也是疏淡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一定能够说心里话。 但是现在她和羡哥儿还有棠哥儿的关系就是更好些,不必担心什么皇位什么的,人活的也自在些。 曾几何时,她觉得宫里太难熬了,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命就没了,现在有了家人,什么都不必担心。 回到房时,没料到方惟彦居然也在,她奇道:“平日都是深夜才回房,今日怎么这般早?”说完,她自己打了个哈欠。 方惟彦连忙道:“快些睡下吧,明儿还要出去玩儿呢。” “嗯,知道了。” 二人歇下,蜜娘紧紧搂住方惟彦,方惟彦就这么好脾气的任由她搂着。 宫里的范玉真今夜却是孤枕难眠,在立中宫前,她的恩宠算是不断,还生了两个皇子,执掌宫务多年,却输给了一个野丫头。 那个野丫头无论是家世相貌还是才学,哪一样都不如自己。 “娘娘,您要不要喝点蜜水,是不是嗓子疼?” 范玉真生了孩子之后,十分畏寒,八月份天气尚且还热,她就要火盆了。 “不必了,本宫无事。” 守夜的是范玉真的宫女云梢,仆如其主,云梢生的很清丽,既敏且慧,她是范玉真的陪嫁丫头,也是个心腹丫头。 她知晓范玉真的心事,不忙劝道:“娘娘,皇后娘娘年纪小,皇上还能新鲜几日,如今且让她们疯去,将来累了倦了,再想起您的好处来。” 范玉真斥道:“这话也是你说的,若是传出去,我怎么有脸见皇后娘娘。” 云梢连忙认错:“是奴婢的不是。可是您心里的苦,奴婢也知晓。” 想到这里,范玉真也是悠悠叹气:“说这些也怪没意思的。在这个宫里,女人过了二十岁,就是人老珠黄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就是蜜娘进宫也和她一样,过了二十岁,就仿佛不是女人了。 永远有最鲜嫩的姑娘等着陛下,陛下最爱的也是那些最鲜嫩的姑娘。 云梢则道:“其实依照奴婢看来,您已经是好的了,反正您已经有两位皇子,但是郑妃娘娘呢,她到现在可只有一位公主。” 范玉真讥讽的笑笑。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郑豆娘比她更拉的下脸,皇后还是个小孩子性情,不过是指挥使的养女出身,说穿了,其实只是个大头兵的女儿,这皇帝的后宫有不少是名门出身,连低阶妃嫔如傅倩倩,其父都是登州卫指挥使。 再者这位夏皇后实在是年纪小,其品行也并不堪为后,后宫妃嫔多有不服者。 但郑豆娘却投其所好,在所有妃嫔都想跟皇后抗衡的时候,她送了皇后娘家的小食来,听闻皇上很是开心,认为郑豆娘很懂得体察上意。 范玉真却拉不下脸来如此,因此,还病了一场。 却说蜜娘带两个儿子出去玩儿,昨儿说的挺好,结果这俩小家伙赖床,哭哭啼啼的起床,蜜娘气了个半死,都想动手打他们的屁股了,还被方惟彦拦住。 “平日羡哥儿要读书,就日日早起,好容易休沐一日,就让他多睡会儿,要知道这睡觉才能长个子。” “哼,就你会说话,总是做白脸,以前他们小的时候还好,如今你是越发艰险了。要我说,他现在就比同龄人高多了。” 敏哥儿比他只小一岁,但是矮一个头。 夫妻二人今日都是着绿衫,只不过方惟彦着墨绿色袍子,看起来如修竹一般,蜜娘则着浅色嫩绿春衫,下面穿的乳白色的珍珠褶裙。 蜜娘挽着方惟彦的胳膊,方惟彦有点不习惯,一路左看看右看看,蜜娘看他这样就来气:“怎么了嘛,跟做亏心事一样。” “我怕别人看到了说我们夫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