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顾些,申家找的读书人,不过,说的那家人你大哥嫌弃太过清贫,于是另寻了一家,正好逢惟彦升官,来府上说亲的人不少,正好有郭家的子弟求亲,他遂与郭家结亲了。” 郭家? 蜜娘皱眉:“是郭瑾妃的娘家吗?” 举朝皆知郭瑾妃虽然宠爱不够,但她有皇长子这个利器在,只要皇长子将来荣登大宝,那郭家可就是外戚了。 徐氏呷了一口茶道:“如今后位未定,他这是提前押宝。” 把方家女儿嫁到郭家,外人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是方惟彦要助皇长子,这个方惟昌,还真是算盘打的精明,即便日后皇长子出事了,他也不过舍弃一个女儿罢了。 “这样岂不是让朝堂之人误以为我们想和皇长子站一起,怎么当初侯爷和您都不反对呢?”蜜娘不解。 方惟昌不管如何,还是东安侯府的人。 只见徐氏道:“多少人想要这个从龙之功,侯爷当初能有这般体面,也是因为他是今上的护卫统领。惟钧你也知道的,年轻资历浅,将来如何能执掌一府?” 徐氏就已经不年轻了,更崩提东安侯本人。 蜜娘一下就明白了,东安侯想的是,如果方惟彦押宝对了,那受益的还是侯府,方惟昌本人凭借这个身份,仕途也能更进一步。若是败了,不过是分家的事情,方惟昌反正是庶出,总要分家的,那到底和东安侯府无关。 至于方惟彦,就不在他的考量之内了,方惟彦不是世子,他也终究要分出去的,而且走的是文臣路线,除非位极人臣,否则文武二道最忌讳相交,走方惟彦的路子,反而是让兄弟二人被皇上忌惮。 这样岂不是害了方惟彦,故而方惟昌嫁女,东安侯就没发话。 “侯爷真是想的深远。” 徐氏点头:“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你面上就不能和长房走的太近。”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徐氏不讨厌俞氏,甚至觉得她品格贵重,连俞父过世,她的弟弟妹妹和继母都时常接来府中照看,但是论关系,肯定是自己的亲儿子更亲。 蜜娘起身给徐氏磕了个头:“您对四爷和我的爱护之心,我们都铭记于心。” 徐氏赶紧扶起她,“说这些做什么,你虽然是我的儿媳妇,但我也把你当女儿看待。还有惟彦,我今日看到棠哥儿,不知怎么就想到他了。” 熟料,徐氏话音刚落,就说方惟彦过来请安,别看徐氏说什么蜜娘似她女儿,但她更疼方惟彦,见到方惟彦先哭了一顿。 方惟彦关切的问着徐氏身体云云,这下轮到蜜娘告退了,羡哥儿昏昏欲睡,小儿子棠哥儿已经酣睡。 “走吧,先暂时让两位少爷睡在耳房,等过几日院子收拾出来,再让羡哥儿到外院去。” 她们住的凤梧院没什么大的变化,毕竟当初走的时候,还特地留人下来看着房子,但饶是如此,登记造册的东西,春桃来报说都有几件不翼而飞了的。 “我看是被人偷了去。” “先不要声张,缺了哪些先去当铺问问,再看是谁。” 否则,为了几件物件闹的尘土飞扬,旁人要说自己多事了。 反正贵重的东西,蜜娘都带在身边。 春桃不禁点头,在她和徐氏等人用膳时,下人们早就把东西安排妥当,蜜娘也有些累了,梳洗一番准备躺下,她料想方惟彦肯定有许多话和徐氏说,也就安心睡下。 没想到正准备入睡时,却听到他回来了。 简单梳洗几下,方惟彦就上了床,蜜娘立即往内里一滚,把外面让给他。 她料想二人都极累了,没想到他伸手解她衣裙,蜜娘轻笑着打了一下他的手:“坏东西,这个时候还想这个。” 方惟彦却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二人在路上不好亲近,难得到家,他已经是憋的不行了,说来奇怪,前世从未和别人亲热过,他清心寡欲的很。 这辈子开了荤,就仿佛收不住了。 云雨初歇,方惟彦亲自打水替蜜娘清洗,蜜娘羞赧:“不必你如此。” 方惟彦柔声道:“你不必害羞,我们是夫妻啊。” “嗯。”但蜜娘还是很不好意思。 收拾完毕后,方惟彦道:“今日娘和我说了很多话,大哥要和郭家结亲,怕是别人会误以为我要站队大皇子,这可不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