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王三娘吗?” 蜜娘点头:“我当然记得。” 因为嫁给崔缇,身价倍增,不管走到哪里总有人奉承。 只听春桃道:“王家出了事,听闻她父亲曾经在任上贪墨,还有她的哥哥,也就是小申氏的丈夫听闻苛待生母。” 蜜娘不解:“王家官位并不算高,怎地会被御史忽然翻出来弹劾?” 春桃不知道。 但蜜娘第一个想的大概就是崔缇出事了吗? 一般先对付一个人,就是先伐其枝干,再伐主干,这样才能彻底根除。 但崔缇前世也没这么快下去,于是蜜娘道:“虽然王家被参,可能要被勒令致仕,但是这也没什么。” 御史科道谁不参啊? 王三娘就在这个时候回了娘家,王大人一看到这个三女儿,整颗心就放下来了。 “三娘子,你可是回来了。” 以前王三娘在家中没什么存在感,嫡母无视,父亲也是漠然,现在倒是对她这也殷切,王三娘垂眸:“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场本就是水至清则无渔,有时候你完全不收,别人如何看你,你爹我怕是这官都做不下去了?”王大人说的也是事实。 他又问:“元辅如何说?” 王三娘道:“您先不必着急,此事元辅自有定夺。只是您和母亲日后也要多加留心些,万一再被人抓到把柄,该如何是好?尤其是母亲那里,原本不该我一个外嫁女说,但分明是母亲当初不对,非要把孙子带在身边,又对祖母也不慈,哥哥也不过是送母亲去庄子上了,难道这就说哥哥不对了么?” 嫡母身份是高,但是串联外人搞自己的儿子女婿,简直不容于世。 王三娘的意思很明显,与其让嫡母再出去生事,还不如早做决断,现在若是去了,家里人还能丁忧,三年五载这样的事情就没人记得了。 她的意思当然就是要先保大哥比较重要,父亲已经年岁不小了,再往上走,因为不是翰林,也不可能入阁,连称为部堂都很难,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的哥哥走仕途。 王大人却震怒:“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呀?若非是你们牵连,我做了这么多年官,小心谨慎,会被人牵连吗?还不止是我,元辅的好几位门生都被弹劾了。” 他家的事情,还容不得一个小庶女插手。 你是嫁的很好,但若不是王家,你怎么可能嫁的这么好? 你若是个平民,崔缇会娶你吗? 王三娘冷声道:“那我相公做元辅时,你们事事都要他帮忙,如今倒好,分明是母亲不对,爹爹却还要包庇,将来哥哥如何呢?” “实在是没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你母亲虽然从小没有把你养在膝下,但对你也算照顾了,你为何如此?” 王大人心道,现下你对嫡母如此,将来对我呢? 但王三娘又知道父亲会同意,因为男人自私嘛,无一刻不是想到的自己的官位和子孙的前程,女人们他们怎么在意。 重阳节时,王家守制,回到老家。 崔缇的相位依旧很稳,倒是陆如法在其中因为理念不和,他不顾永隆帝挽留,以身体不适,回乡养老。 但陆如法分明正值盛年,显然是没办法,政治理想得不到伸张,只好归乡去。 李覃倒是依旧保存下来了,一直以崔缇马首是瞻。 这些都是朝廷大事,对于东安侯府而言,徐氏要管控的事情,一是要防止各房闹出人命来,居丧期间,是不允许纳妾生子的,二是要开始清除翁老夫人固有的人。 这些和蜜娘都无关,她在意的是陆如法回家了,方惟彦再起复该如何是好? 居丧期间自然不能四处游乐走动,她们几人去庄子上都是打的为翁老夫人打醮的名义,方惟彦还时不时去道观看看。 方惟彦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没有恩师,我也在京中有自己的人脉,况且我这个年纪,好些人可能连功名都没有。” “就是外放也说不定啊。” 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