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方家这门亲事。 徐家有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金家那点钱在徐家看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且金家现在已经是破败多年。 即便金家把全部的银钱都给金淑琴陪嫁,可依旧比不得方雅晴。 你再有钱,可若找不到靠山,不过是丫头抱着金元宝行走在闹市,这点钱被人抢是妥妥的。 他是小儿子,若是不结一门好亲事,日后在官场谁会提携他。看在方雅晴的面子上,方惟彦怎么也会提携他这妹婿,可若没了这门亲事,他爹年纪已经不小了,多年外任,即便现在回京,官位也不是很大,除非他在三年内一举考中进士,否则,再过六年或者更久,爹爹也早已辞官回乡,他能靠谁? 结亲方家一本万利,结亲金家不仅没有好处,还被拖累。 那么今日,她们怎么都不会退亲了。 想到这里,徐经的眼神里又闪过一丝痛苦。 “妹妹来了。”徐舅母见徐氏和儿子媳妇过来,忙上前善意一笑。 徐氏看着眼圈乌青的徐经,冷哼一声,方才对徐舅母道:“嫂子,可否屏退下人,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是,好,你们都下去吧。” 徐舅母偷偷打量着徐氏的神情,她表现的非常平静,一点愤怒也没有。 若她表示生气,还代表她对这桩亲事的在乎,但她现在这样是完全不在乎了吗?徐舅母心有点沉。 下人走光后,徐舅母却并不说话,她也是个有谋略的妇人,知道谁先开口,就代表谁急。 徐氏也低头品茶,仿佛上的是什么稀世珍品一样。 蜜娘拿了一块糕点放嘴里尝,都说徐家巨富,果真不同凡响,不过是绿豆糕,都做的跟别处不同,绵密的口感,夏天就这么尝一块,甜而不腻,倒是真好吃。 她并不担心徐家摆什么龙门阵,因为这件事情有她在,就绝对能办成。 在这一盏茶的时间内,大家彼此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都很沉得住气,都没有开口说话,方惟彦见蜜娘吃的香,渣子残留在嘴边,还悄悄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蜜娘擦嘴,蜜娘歉然一笑,倒是被徐经看了个正着。 他不由看了方惟彦之妻一眼,果真是绝色倾城。 最终还是徐舅母忍不住道:“经儿,过来给你姑母磕头赔罪。” 徐经也狠下心,连蒲团都没要,硬生生的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姑母,都是侄儿不对,请您原谅侄儿被痰迷了心窍。” 徐氏冷着脸道:“你的确不对,若要娶金家的姑娘娶了就是,淑琴也是我外甥女,都是一家子人,何必闹的那样难看,却传出个强了女孩儿清白的名声。你是我侄儿,我心疼你,即便我们做不成亲家,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你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虽说徐经和金淑琴苟合是不对,但徐经心道,我可没有强迫金淑琴,那不是半推半就吗? 徐舅母立马替儿子说道:“妹妹,你是知晓我这个人的,从来规矩是最严的,经儿身边连个通房也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做那样的事情。” 言下之意,都是金淑琴勾引的。 徐氏跟吃了苍蝇般恶心,她是真的庆幸这事儿婚前闹出来,若是婚后闹出来,她这位嫂子可真够护犊子的,就是雅晴在她们家也讨不到好。 此时,蜜娘走了出来,她道:“长辈们在场,原本我一个晚辈不该说什么,但是这事儿涉及到两家的关系。不管表弟是强的还是如何,总之如今木已成舟,淑琴表姐平日一贯和蔼大度,为人风光霁月,金姨妈也是个慈和的长辈,现在她既然有了身孕,我们问过雅晴的意思,为了她表姐着想,我们方家就退了这门婚事。日后俩家还是亲如一家,还是亲戚,金家大姐若是再拖下去,那肚子出怀了,到时候别人参舅父一个教子不严的大罪过就不好了。” 徐氏听的一激灵,是啊,她正愁若是嫂子示弱该如何应对。 没曾想儿媳妇立马就提出了破局。 徐家最在意的是官位,好容易做了京官,还在仓场这样油水大的地方做事,若是被参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谁知徐舅母道:“我也疼金家大姐儿,我疼她的心不比雅晴少,只是她做的事儿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若她肯改过,我必定替她说一门好亲事,还替她出嫁妆嫁出去。妹妹,小孩子们犯糊涂,咱们大人可不能坏了情谊。” 是啊,现在金淑琴住在徐家,徐舅母要取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探囊取物,要知晓徐家可是吴中药铺大家,她家有的独门密药,至今无人破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