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彦说完又道歉:“是我没轻没重了。” 蜜娘抬了抬下巴:“知道就好。” “但是下次不许冒险,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老太太病情好转对我而言很重要,但是你对我同样很重要。”他认真的对她道。 蜜娘心里知道他是一切为她着想,也放下面子,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手上,双手交叉,仿佛心心相印:“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方惟彦见她终于说出日后不会这样,也松了一口气,还赞道:“这才好,后宅的事情你怎么样我不管,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你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我。可是,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想阮太后前世能出头绝非偶然,这个姑娘胆大心细,性格又好,明明方才气的不行,自己几句好话,她就这样巴心巴肝的,这样的随和。 人的性格比长相还要重要,人的长相再好看十日也看够了,所谓的才情也不能当饭吃,最重要的还是她为人。 他一边替她揉着,见她睡着了,轻笑了一声。 他搂着她也很快进入梦乡。 这俩口子睡的香甜,下人也不敢吵。 但府里其她人却还沉浸在今日这奇幻的一幕,世子方惟昌道:“你说四弟妹乃堂堂阮氏望族出身,她祖上也做过二品官,□□父也做过山东某县县令,你说她为何居然会杀蛇,看起来非常熟稔。” 申氏笑道:“她只是旁支出身,这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别只看她爹现在做着京官,可之前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这倒也罢了,我看她有勇有谋,四弟娶了她倒是好福气。” 方惟昌很难得夸人,申氏听了颇觉讶异,“你倒是对她高看一眼。” “虽说日久见人心,但有的人有没有才干,很快就能看出来,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我只怕四弟本意图走科举,他这媳妇若是心太大了,还会撺掇他来和我争这个位置,老爷子本就对太太母子几人多有怜爱,你也并非不知道。” 虽说他被立为世子,但徐氏很有手段,进门后和族亲们关系打的好,又和侯爷感情好,再者方惟彦也靠自己的本事证明,他即便没有这个爵位也是个能力非常出众的人。 侯爷年纪大了,本就偏疼小的,如今又有阮氏进门,再一挑动,怕是爵位改换成别人也不是没可能。 申氏摇头:“这改嗣可不好改。我看侯爷绝无此心,世子就放心吧。要我说最紧要的是小姑姑。” “她,她怎么了?”方惟昌根本不把方芙蓉看在眼里。 “我找荣心打听了,听说老太太想把私房都留给她呢。” “这怎么成?老太太当家那么些年,捞的还不是侯府的,我也不想她全给谁,但总要留给我们方家子孙。”晚辈对长辈孝敬,但长辈也要对晚辈慈爱呀。 申氏点头:“谁说不是呢,就是给一半我觉得都多了。到时候若分家,侯爷多照顾惟彦惟钧我们没话说,可底下的弟弟们的嫁娶,还有长辈们的喜丧,哪一样不要钱。家里还要讲怕排场,到时候咱们怎么维持这侯府的体面。” 方惟昌感叹:“你说的倒也是,外人看起来煊赫,府里养着戏班子,人人都体面,可不知道将来如何啊。” “不管如何,你我二人也是没办法。老二家的同我说老二想捐官,老三怕也是如此,我笔钱现在太太不愿意出,说要等到年底收了租子再提,你说府上哪里就缺这点钱了。”申氏觉得徐氏也够狠的。 当然,她的话也是冠冕堂皇,她的惟彦都是自己考的,没有用家里一分钱,现在方惟彦都能自己考,哥哥们怎能不思进取。 一个知县捐官就要四千两,捐同知至少要八千两往上走。 老二一向心高气傲,怎可委屈做一个知县,家里纵使有这么些钱,徐氏肯定也不会在她管家的时候出。 日后轮到世子袭爵,兄弟们帮了要出血,不帮被人戳脊梁骨。 世子方惟昌冷笑:“太太肯定不愿意出这笔钱,老爷把这爵位给我就已经觉得是给了天大的好处了,哪里还愿意管其他。至于三弟上次没中,想请老爷捐监,老爷说‘你还年轻,你弟弟都能中进士,难不成你不能走科举?’这话你说可不可笑。” 世子夫妻想起这些事儿真是觉得难。 至于二爷方惟时,他则嫌弃于氏的很:“你看看人家阮氏刚进门就知道图表现,为了丈夫敢去杀蛇,现在连老爷都夸太太会娶媳妇,亏你还是老太太替我聘进来的,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半点忙都帮不上。” 于氏气鼓鼓的,不敢做声。 倒是方雅晴对她嫂子赞赏颇多,她对徐氏道:“真没想到四嫂还有这一手,可见娘真是娶对人了。我看老爷对小姑姑很是不喜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