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时候修缮一番,后来祖父赌钱输光了家当,祖宅都差点输出去,最后是她爹把太爷爷留给他读书的一百亩地卖了,为祖父还清了赌债。 祖父母一再想要卖掉这个祖宅去府城住,阮屏儿的亲事正好给了他俩一个卖祖宅契机。 而她觉得一向柔弱的娘,能够利用矛盾,让阮屏儿被男方解除婚约。不仅为女儿和自己报了仇,还留下了祖业,这也让蜜娘刮目相看。她前世八岁就死了母亲,娘亲死的时候她都不是很懂事,也不是很了解娘,可现在重生一世,才发现娘亲其实外表柔弱,内心有韬略,和她想象中不一样。 只是这样有韬略的娘,怎么突然因为几句谣言就自缢了呢? 正在思虑时,只听定二奶奶笑道:“蜜娘,娘带你进屋,让好婆去煎糍粑,好不好?” 家里穷,只有三个下人,祖父母分俩个,还有个好婆则是在大房和二房来回做事。但因为定二奶奶脾性好,也懂庖厨女红,甚至带孩子都是她一个人带,也从不责骂下人,因此好婆更喜定二奶奶,常常往二房跑。 这也是定二奶奶的本事了。 屋里很是简朴,蜜娘却觉得最舒心了,等定二奶奶把她放在床上,她还打了个滚儿,定二奶奶戳了戳女儿的肚子:“小胖猪。” “蜜娘才不是小胖猪呢。” 爹爹娘亲还在,这是多美好的时候啊,她还是那个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小蜜娘。 这辈子,女儿一定要守护好你们,蜜娘在心里道。 第3章 、我娘其实很彪悍 夜来风雨急,白日还是艳阳高照,傍晚已经乌云压顶,暮色沉沉,倾盆大雨打在窗棂上,定二奶奶起来把窗子重新栓子重新锁了一下,才上床和女儿一起睡。 蜜娘白日睡多了,此时睡不着,她睁眼四周环顾一番,这间屋子十分简陋,除了书就是一张床和几口陈旧的红木箱子。 其实以前她们家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在她太爷爷那一辈时,虽说是庶支出身,但是家境还算很殷实,太爷爷当初还被举为贡监,后来在大名府下辖的县任过知县。家中祖业除了此处祖宅外,还有林地沙地良田,听祖母提起,她那时嫁过来时,家中仆从五六十人。 但后来祖父读书不成,又爱赌博抹牌,家业就败的差不多了。 至大伯父和爹这一代,大伯父过了县试后,府试折戟三次,还大病了一场,家中实在是无力供养,后来转而行商,在江陵县里做点小买卖,常年不在家中。 她爹阮嘉定比起大伯父来算得上读书种子了,十五岁时就过了县试府试已经是童生了,只是因为被其父拖累,把老太爷分给他的那一百亩田赎回祖宅,田也卖了,家中实在是一贫如洗,也无力供养一个读书人,便放弃学业,去社学教蒙童。 当然,也就是在那个地方,爹爹认识娘亲的,听闻娘亲家中父母双亡,跟着伯父伯母过活,经常被她们非打即骂,寄人篱下,没日没夜的下田纺织,日子过的非常不好。 甚至是连唯一一门在她爹娘生前定下的颇好的亲事都被堂姐顶替嫁了过去,她娘这样没有嫁妆也没有家世,更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的孤女,很受到村里的同情。 母亲一手庖厨活计很好,社学的保甲便立即让她去社学为孩童们做饭。 一个落魄失意,一个美丽孤苦,二人就这么结合在一起。 阮嘉定不在意母亲陆氏有无嫁妆,只觉得她心地善良,贤惠持家,秉性柔顺,又十分美丽,陆氏则仰慕阮嘉定人品才华。 但是,很显然,阮嘉定作为读书人,拒绝了富商的邀请,娶了孤女陆氏,这读书是要花钱的事情,陆氏没有任何陪嫁,俩人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尤其是阮嘉定去了书院读书后,少了社学一份收入,家中全靠定二奶奶绣件儿挣钱,就更穷了。 “娘亲,爹爹何时回来呀?” 定二奶奶听到身边童声响起,也想去远在书院的丈夫了,她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你爹爹过年就会回来的。怎么了,想爹爹了么?” 蜜娘还没做声,就听定二奶奶笑:“你肯定是想你爹爹带糖葫芦了,是吧?” “娘亲。”可恶,她小时候有这么馋嘴吗?怎么娘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说自己好吃。 不过呢,很快定二奶奶又道:“明儿娘出去一趟,不用你爹回来,娘就能替你买糖葫芦,我的小蜜娘要一直这么甜甜蜜蜜无忧无虑的才好。” 蜜娘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真是半刻都不想离开娘亲,她想也不想就道:“不好,女儿要跟着娘亲,娘亲哪儿,女儿就去哪儿。” “好好好。”定二奶奶嘴上答应着,其实心底想着,明儿一早这小胖猪睡的都醒不来呢,因此也面上敷衍,其实没打算带女儿出去。 但没想到早上自己一动,小胖丫头就从床上坐起来,拉着自己不放,还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