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留在了颜老爷子身边。 “干……妈,您不介意我这么叫吧?”颜渊无力的叫了出来。 颜渊的话语很轻,可柏太太听的很清楚,虽然他只叫了一声干“妈”,她全当颜渊叫的是“妈妈”,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仿佛身体都是轻飘飘的。 “不……不介意,很高兴你能随着笙歌这样叫我。”柏太太嗓音颤抖的回答着。 “您可以讲讲您的家人吗?他们都没有陪在您的身边吗?”颜渊试探的问着。 “我的……家人?没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现在又笙歌这个干女人陪着我,我很满足的。” “那您……您之前的丈夫那,是去世了?还是你们离婚了?” “我有过两段婚姻,第一段婚姻也生过一个孩子,当时的原因比较特殊,不得已把孩子留在了他家人的身边,不过不是我不想要孩子,而是他的家人逼迫我和孩子分开……” …… 柏太太把事情的经过,含沙射影的讲给颜渊听,即使颜渊不承认自己这个母亲,但最起码他知道了自己的苦衷,还有当时的那种生死离别的场景。 颜渊的心里大概有数了,她并没有不要自己,而是……应该是爷爷的逼迫,颜渊清楚的知道爷爷的手段,就像当时对待笙歌一样,很有可能是之前爸爸没有自己的立场坚定,她才会离开的。 “干妈,干妈……你怎么了?”颜渊担忧的呼喊着。 颜渊眼看着柏太太倒在了自己的身边,他没有想到她会倒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保姆拨打了120,他将柏太太抱到了120的车里。 颜渊六神无主了僵持在了原地,余笙歌扯着他的胳膊上了车子,余笙歌开车,颜渊坐在副驾驶发呆,墨黑的眸光游离着。 余笙歌也顾不得颜渊的异样了,跟在120急救车子的后面,一路追随的来到了医院里,看着护士把柏太太推了进去。 “颜渊,你没事吧?”余笙歌关心的问着。 “她,她不会有事吧?”颜渊反问道。 “你是在问干妈吗?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了。” “她以前有什么毛病吗?为什么会突然就晕倒了那?” “不太清楚,我一直没有听她提起过有什么毛病。” “你这个女儿时怎么当的?为什么就不会心细一点那?” 余笙歌愕然,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发脾气,就是因为干妈生病,他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他今天太奇怪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颜渊,你精神不好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招谁惹谁了。” “别吵了,这里是医院。”护士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颜渊在走廊来回的踱步,余笙歌呆坐在椅子上,两个人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眸光上的交流都没有了,好像是两个陌生的人。 护士从急救室里出来了,余笙歌上前询问着,护士没有回答的越过了余笙歌,也越过了颜渊,好像很季的样子,她和颜渊都明白了,应该是很严重。 “谁是病人的家属?病人家属……”护士焦急的呼喊着。 “我是!我是病人的干女儿。”余笙歌焦急的回答。 颜渊的步子已经迈过去了,是余笙歌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颜渊的手也缩了回来,他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在心里为她祈祷。 “病人是突发性的脑出血,必须立马手术,她没有直系亲属吗?”护士慎重的问道。 “护士,她没有直系的家属,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做主,我签字就可以了。”余笙歌一边回答,一边眸光停在了颜渊的身上。 颜渊没有勇气承认,他避开了余笙歌的眼神,他就是没有勇气,就算是笙歌会认为自己是懦夫,挥着觉得自己没有人情味,总之不是这个时候相认。 护士没办法的让余笙歌签了字,才回到了工作的岗位上,余笙歌担忧的身体僵持在了原地,脑出血,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的,干妈还没有和颜渊相认,她不会…… 余笙歌坚信干妈不会就这样离开的,她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不会因为病魔就放弃了和颜渊相认的家辉,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她那。 颜渊从兜里拿出了手机,躲在一边给国外的好友打着电话,他想问问脑出血这个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或者是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颜渊在电话里把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都问过了,接下来只能看手术的结果了,即便是国外的专家赶过来也于事无补,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心里已经有数了,才回到了急救室的门外,看着上面的等依然明晃晃的亮着,他还是头一次觉得那个灯光很刺眼。 余笙歌的担心不比颜渊少,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这个时候把真相告诉颜渊,万一他接受不了,跑出去,那干妈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大家都会一眼终身的,到时候自己的良心上也会内疚一辈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