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过去,就见对方脸上顶着一个不深不浅的巴掌印,他嘴角又是抽搐不止。 二公子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那可还是公子名义上的妻子啊! 他就不能低调一些吗? 孟棋也见过不少人,但从未见过吃饺子吃得这般理直气壮之人。 颜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心虚,脚步带风地往竹榭的方向走去。 孟棋:“……” 他到底在骄傲些什么呢? 但,“二公子,您等一下。” “作甚?”颜煦眸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您是要去见庄主吗?” “不是你说他要见我的吗?” “是……但您脸上是否先处理一下?” 孟棋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就这般去竹榭,公子睿智无双,怎么会猜不到,他还在病中,万一被刺激到可如何是好? 颜煦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去。 刺激? 最后是能气死颜楚,那他就皆大欢喜了。 孟棋:“……” 庄主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一个亲弟弟的? 但他人微言轻,又能如何? 孟棋沉沉地叹了一声,只好赶紧跟上,他可万万不敢让那位跟公子单独相处。 谁知他会不会一时气不顺,就将庄主给捅死了。 …… “说吧,找我何事?” 颜煦一掀衣摆,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但只一口,莲焰公子就嫌弃皱眉。 明明是同样茶叶,为什么善善泡出来的就那么甘甜清冽,回味无穷,颜楚这里的,难以下咽。 颜楚靠在软枕上,脸色十分苍白,短短几日,下巴又瘦了几分,可见,他这几日被胎毒折腾得也是够呛的。 然,他甫一睁开眼,就对上颜煦满是嫌弃的脸。 清霜公子:“……” “这茶不合你的口味?” “茶是好茶,但人要是讨厌,也会影响茶叶质量的。” 颜楚:“……” “那还真是抱歉了。” 颜煦嗤笑一声,没半点指桑骂槐的心虚,更不掩饰半点对这个兄长的不喜。 颜楚轻叹,“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不敢,谁让我没天生中毒,所以欠你,”颜煦靠在椅子上,声线不咸不淡,话语却竟是讽刺。 颜楚缓缓低头,浓密的睫羽打下一层阴影,“阿煦,终日药不离身、缠绵病榻的痛苦,你永远也想象不到。” 颜煦脸上笑意消失,“所以我就活该把命给你。” “我只是想要活着,想要跟你一般健健康康,我……太痛苦了!” “被父母忽视,被至亲算计,你以为我好到哪儿去?” 颜楚脸色似乎更白,挪了挪唇瓣,许久,才缓缓说道:“自出生,每个月我到要经受一次生不如死,渐渐地,迷茫、恐惧充斥着我,当年终于寻到一个救自己的办法……阿煦,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曾挣扎,可再次毒发,几乎要了我的命,我太怕了。” 颜煦想起那日这人毒发的惨状,微微沉默。 小时候,两人关系还好时,每到颜楚毒发那几日,父母就会陪在他身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