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娘将刚修好的虎头鞋递给他看,又说道:“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过两天再绣一对小绣鞋出来。” 褚慎顺势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怪累眼睛的,让府里绣娘做好了。” 笑娘道:“整日闷在府里,无所事事,我再不寻些事情做,都要发霉了,如今我已经是五个月了,身子也不算重,做这些,心情也能好些。” 随风听了这话,眼睛微微一亮,挨着她的耳道:“郎中说过,五月时就能再一处……你且让我解馋可好?” 笑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开始,随风算是也禁了念想。 他正是最精力旺盛之时,府里有没有什么通房侍妾,便只能入军营里,打沙包,操练大头兵们消磨着旺盛的精力。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媳妇安稳了,自然有些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饥渴了。 可是吴笑笑却因为现实曾经流产,有些患得患失,随风磨着她,她也不肯。霍随风少不得退而求其次,覆在笑娘耳边低语。 笑娘听得耳窝子里热得都能烙鸡蛋了,忍不住推他道:“我才不干,哪有那么多不正经的花样子?你都跟谁学的?” 霍随风干脆如小时一般,只耍赖枕着她的腿,一脸不高兴道:“听同袍们说的,他们说过,在军营里熬度许久,回家时,自家的婆娘们都是空旷的粮仓,填都填不满,尽是可着性子来呢。你倒好,我许久不交粮,你也不觉得空旷……” 笑娘被他不伦不类的比喻逗得噗嗤一笑,又忍不住怼道:“可没人管你抗着粮袋子去哪,若是我惹了你不高兴,你便去别处交粮食好了……” 随风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道:“我认人,跟别人可倒不出来,你再惹我,小心我学了土匪,将你捆在柱子上受用……” 这话头,笑娘可听过,当初她随着父亲去西北剿匪。那些个土匪糟践人的花式可不少,没想到随风居然拿着个消遣,少不得伸手去捶他的胸口。 随风只笑呵呵地承着媳妇的打,闷闷的笑声震得健硕的胸膛一震一震的。 漠北自是一片后方的安逸,而萧月河在前线犹如开挂一般,在靖王的配合下,一举推进了十余郡县。 南夷被打得不成气候,一时不敢再来与大秦的守军对峙。 萧家父子稳定了前线后,便赶着来漠北迎接圣驾,前往洛阳临时设立的陪都。 如今的天子,虽然仍旧未理朝政,但是谁如果能够掌控小朝廷,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时战乱突然,萧家人也不敢让皇帝与太后以身涉险,便让他们一路后退。可是当得知皇帝在太后的授意下,前往了漠北霍随风那里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让也避居后方的萧老太爷和申阳郡主一同逃至漠北。 现在萧月河稳定了前线,便受到了祖父的来信,让他快些张罗迎接圣驾回到陪都的事宜。 萧月河知道祖父的意思,是怕霍随风在漠北做大,扣押了天子,借机会变天。 要知道霍随风乃是大秦皇姓的子弟,若是他真有狼子野心,还真有可以做文章的名目。 可是让萧家人想不到的是,当他们提出迁往洛阳时,霍随风竟然毫无疑义,并无阻止的意思。 反而是显仁太后放出话来,万岁安危事关国体,不宜太过颠簸,且等京城收复,再议回京的事宜不迟。 可是萧家在战事之后,笼络了不少老臣,又手握兵权,便率群臣谏言,要逼迫太后松口,回归洛城。 显仁太后一直不表态,背后却找来的褚慎商议。 只是她如今孀居,不好单见臣子,少不得请了胡氏笑娘一同入宫,只做家宴一场的幌子。 太后赐宴,笑娘自然也不好推拒,便随了父母一同入宫去了。 太后还是太子妃时,何等的雍容华贵,可是现在经历了宫变丧父,还有南夷霍乱,眼看着额头染上了白霜,眼角唇边都有了细纹。 宫人们排布了酒宴后,太后就屏退了闲杂人等,对褚慎道:“当年先皇还在时,便跟哀家和皇上说,着满朝的文武,心内皆是有着各自的算盘,唯独褚卿乃性情中人,为人至诚至真。先皇的话入了哀家与皇帝的耳朵里,也是牢牢记在了心中。所以这次南夷霍乱,哀家力排众议,带着皇帝前来漠北投靠了崇正郡王。其实也是投靠了褚卿你啊!” 褚慎一听这话,连忙跪下,道:“先皇与先太子皆对臣隆宠万分,臣也是谨记在心。” 显仁太后苦笑道:“那萧家倒也是忠臣良将,可是洛阳当地的豪绅甚多,势力交错,却是皇室势微之地,若是万岁前往,哀家是怕万岁就此成某些人的筏子……” 话点到这里,一旁的笑娘可听明白了。 一句话,先帝爷认准了她的继父是天下第一等的忠臣,是以临终前叮嘱了儿媳妇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