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叫人生疑了。 她听过之后,细想了这一路,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暗指霍随风也是重生的。 可是笑娘知道,霍随风若真的重生的话,绝不能可能跟自己这般亲昵。 倒霉恶毒女配与光环万丈的男主间,可从来没有什么虐恋情深。她想象不出,随风若真的重生,会毫无芥蒂地死赖在自己床榻上,吵着要姐姐宠爱的情形。 可是公孙琴并非疯子,她说出随风知道褚慎会死的话来,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那个公孙琴,郡王是如何处置的?”吞下了一口米饭后,笑娘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霍随风显然不想说太多关于那位女诸葛的话,只轻描淡写道:“当初她助纣为虐,帮扶着霍岩雷搅闹得漠北百姓不得安宁,多少将士平白阵亡在沙场上?既然她早就被霍功祭奠了河神,便自是回到地府才是……义父已经替霍功代为处置,以后她再也不会威胁到我们褚家的家眷了。” 笑娘默默了地吞了一口饭,在霍随风毫无感情的话语里,也隐约明白了公孙琴最后的下场。 霍随风乃一代帝王出世,那种铁血雷霆的手段,她这个前世里被捅成筛子的倒霉蛋自然是明白。可是公孙琴乃是霍随风前世的红颜,他若真是重生岂会对公孙琴这般的无情? 不过她还是决定说破,便放下碗直言:“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公孙琴掳掠了我母亲后,一直在追问当初她与父亲相识的经过?” 霍随风一边往笑娘的碗里夹了鸡丝,一边挑眉:“哦?她还说了什么?” 笑娘直直盯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不放过他脸上半点的细微表情,一字一句道:“她还说,你乃重生之人,因为遗憾义父前世里在破庙英年早逝,才引得我们母女去救了父亲。” 随风正吃着鸡腿,听着笑娘的话时,动作依旧不急不缓,眉峰都没有挑动半下,只动作优雅地将鸡腿吃成了一根骨头后才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何谓重生?” 说完这句后,他这才抬头,见笑娘如同盯贼一般,死死地观察他的神情,倒是微微一笑,然后似乎凝神遥想着那段久远的回忆:“当初满大街,就你手里的包子香,个头大不说,味道也冲鼻子,偏偏你吃得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当真是辜负了那包子,我以为你不爱吃,便替你吃了。谁想到你会抓着我,将我摔倒在地?真有什么鬼祟,我看也是你这彪悍得不像话的丫头才是。” 他说的语气和缓,肖似小夫妻之间的亲昵调侃,可笑娘作为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外来户,却做贼心虚的得很,听了随风的调侃,便忙不迭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毕竟公孙琴的那话没头没尾,而且这一世公孙琴爱而不得,显然已经入魔,一时臆想胡乱说了什么也是有可能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世的霍随风并没有前世里的那种到处留情的种马做派,他这辈子的红颜知己,费心算一算的话,也只有师姐洪萍一个人了。 她看过霍随风跟洪萍在武场上的操练,同门师姐弟毫无情谊可言,竟然是真刀真枪的切磋,要不是各自有些本领,热血都要喷洒得到处都是了。 总之,在男女相处之道上,霍随风清白正直得很,毫无瑕疵可以让笑娘有借口可以解除婚约。 所以就此提过后,她就再不好拿了公孙琴没头没脑的话去指责随风了。 而胡氏在被丈夫细心劝慰了几日后,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总算可是暂时忘记那一日飞来的横祸,一心准备笑娘的成礼。 如今漠北的大半疆土皆是霍随风的领地。他虽然依旧是郡王的封号,却是漠北名副其实的王。 霍家本家在霍岩雷家变之后,也是审时度势,经过宗族长老的商议,在家谱里又重新上了霍随风的大名,霍家大房本来掐灭的香火,算是重新延续上了。 在成礼的前一天,霍随风先带了笑娘入了宗祠。在家谱上,他将她的名字端端正正地写在了自己的名字旁,在他俩并列的名字下,还有几多的空白处,是余出来填补将来他俩儿孙姓名的。 吴笑笑明白,这要搁在现代,算是婚礼前到民政局领证了。 所以从宗庙里出来时,在看向立在自己身旁的高大英俊的青年时,笑娘的心终于隐约有种落地之感。 往后余生,便要向他请多指教,一起共度了……想到家谱的空白处,笑娘心里是有些蠢蠢欲动的,虽然霍随风先前所说的“两年三抱”有些丧心病狂,毫无科学精神可言。但是有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小软娃娃,实在是太叫人期待了。 前世被迫丁克的吴笑笑表示,恨不得跨过婚礼,立刻生个娃娃来亲亲抱抱。 笑娘虽然恐婚,可是领了证后,似乎尘埃落定,那种恐惧未来的情绪似乎大大缓解,倒是对新婚的生活平生出期待。 洪萍作为亲亲师姐,不必拍马溜须,送些金银俗物。所以赠礼选得质朴实用,乃是一坛子酒,也是凸显了对师弟的关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