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子里都是铺了地砖,却并无花草,只有大片大片演武的场地。等进了厨房,厨子们正在给回来的主子做饭。做的也是漠北风情十足的手抓饭,看着不拘小节的厨子当着她的面儿,用刚刚摘了泥菜的手抓起饭里的羊肉进行剥骨,笑娘觉得自己这顿饭可以省下了。 同时再想到嫁鸡随鸡,她要在此地住上许多的时间,在默默叹息之余,少不得跟随风提一提治家的要义。 随风到了府邸后便饿了,唤厨子上饭后,狠狠地吃了几大口,然后将大块肉夹给了笑娘。 笑娘很有礼貌地拒绝了,同时告知他厨子没洗手。不过随风压根就没停下来,照吃不误,一边嚼还一边说:“你看不惯,为何不管?” 笑娘抿嘴到:“我如今是客人,寄居在你府上,又不是此间主人,哪有刚下马车就训斥厨子的?” 霍随风眨眼功夫就吃了一碗饭,他看着笑娘道:“你便是这府里以后的女主子,左右这是你的家,你若看不顺眼便管,不然我是不理会这些的,眼烦的也只有你自己。明日,我便让管事将牌子和钥匙都给你,你闲着无事,就理一理,待我这几日忙完,带你去骑骆驼滑沙子玩。” 说完附身在她脸上又香了一口。 这小混蛋如今做这事儿麻利着呢。笑娘申斥他也不听,打他的话,那一身的肌肉疙瘩,打重些反而疼的是自己的手。 唯有冷着脸任着他亲,只是刚吃完肉饭的嘴还是油腻腻地便往自己的脸上蹭,少不得要说他几句。 他便靠过来让笑娘给他擦嘴。年轻的男子有张好面皮就是占俏,这种臭无赖的撒娇模样总是让人心软,笑娘忍不住掏出巾帕给他擦了擦,等擦干净了,随风便揽着她的脖儿,又是香了一口,然后才笑着起身出门去了。 他倒是走得干净利索,却留给笑娘一个烂摊子。 虽然笑娘并不想越权去管,可是为了吃一口干净的饭食,也得努力一下子啊。 她看了眼郡王府的账本,记录得果然都是糊涂的烂账,而郡王府的私库里,宫里赏赐的许多物件不是不在库里,就是让耗子啃花了。 笑娘查验完毕,还真要气乐了。等随风回来时,她径直问他当初怎么好意思托大说尽出了她的嫁妆?就他这些个家底亮出来,在京城里不知够不够娶个王府一品大丫鬟的。 随风道:“我不也是后来才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道理吗?幸好义父让我直接将你接回来,倒是能省下一笔……” 笑娘最近眼睛又大了一圈,她怀疑是跟霍随风瞪眼瞪的。虽然她不愿意嫁,但也没有叫这小子占便宜,清仓甩卖全包了的道理。 于是她义正辞严地跟随风讲,待到了真成婚的那日,聘礼彩礼一样都不能少。但凡端不上台面,她就学了乡间媳妇的做派,聘礼不够就不上轿子了! 随风自然是一口一个的应承下来,指着账本道:“总账都在那,你细细找找,应该够我娶媳妇的……” 听听,这叫人话吗?竟然要她这个没嫁过去的跟他拢账找聘礼! 可是既然以后她要在漠北长居,总要给自己打理出清爽的府宅来,是以梳理了账目的第二日,她就吩咐人,将内外院子的管事都叫来,依着账目细细问钱银的去处。 说实在的,这两年里,管事们都是吃惯了的。小郡王不是常年呆在军营里,就是回京去述职。 没了老虎,他们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便是称王的猴子。虽则这次小郡王居然将未婚妻提前带回来了,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可是管事们一早时对好了说辞的,只统一口径道:“县主,您有所不知,郡王喜好宴请部下,三五日便是大小的宴席,这漠北不比京城,物资匮乏着呢,吃饮都是耗费银子的,家里就算有座金山也不禁花销啊,那之前的账房先生也是惫懒的,许多的花销没入账,这才让您对不上账本……” 笑娘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又问:“且不管这几个账本,那私库里的东西也是宴饮时,被将士们啃皮儿了?” 掌管私库的乃是郡王府大总管的婆娘廉妈妈,听闻了这话,连忙跪下道:“漠北鼠患闹得厉害,府里原是养了五只猫儿的。可是公孙姑娘对猫儿过敏,身上都起疹子了,是以这府里的猫儿被清除了出去。私库的老鼠便多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 笑娘闻听了此言一挑眉:“公孙姑娘?” 廉妈妈故意迟疑道:“便是寄居在府上的公孙琴姑娘,她是小郡王故交之女,年方十八,长得可是美呢!” 其实笑娘一听到“公孙琴”这个名字,立刻便恍然她是谁了。 在种马文的标配里,跟男主犯口角的女子,最后一定倒在男主的身下,让她知道谁才是爸爸! 太能干聪慧的女子,一定是男主的左膀右臂,白天是助力是秘书,出谋划策;晚上则巧语解人,服侍枕席。同时因为有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