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景行再次摇头,半晌,虚弱一笑:“方才未等开席便出来了……” “是饿了?” 宋嘉月转身从暗格里取出几包糕点,一股脑摆在小几上:“这里有山楂糕、绿豆饼、云片糕、桃酥,你先挑想吃的吃点儿?待会回去再让厨房做别的。” 想起马车还未上路,宋嘉月又掀开帘子对车夫道:“快些走。” 俞景行看她半天终于失笑:“不等你的丫鬟了?” 不知道这人在笑些什么,宋嘉月一愣。 俞景行翘着嘴角道:“难得见你这样紧张我,我今天也算是值了。” 一句话,轻易勾起不久之前俞景行把她护在怀里的记忆,宋嘉月脸颊滚烫,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坐在对面的人却又说:“不过看到你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俞景行肯定没见过她这样的姑娘,敢拎着凳子就要砸人。 宋嘉月很想堵他的嘴巴,可惜做不到,只能垂下脑袋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当时我在想……” 俞景行一面笑一面道,“还好你晓得这样保护自己。”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更不用怀疑自己到底做得对还是不对。”俞景行说,“是有人想要伤害你,你才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 宋嘉月没有想到会从俞景行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她重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亮闪闪看着他:“你当真这样想?” 俞景行笑:“这还能有假?” 宋嘉月也跟着笑:“我发现了,你是一个肯讲道理的人。” 即使俞景行怎么看她,她都不会往心里去,不会被影响和左右,但这个人能这样理解她、能用善意眼光的看她……这种被尊重的感觉无疑会让人身心舒畅。 话不投机才半句多。 假如投机,那么当然说多少句都可以,也绝对不会有不耐烦的情绪。 两个人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宋嘉月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少。 等到秋月也回来了,他们便回去宣平侯府。 宋嘉月原本担心俞景行的身体好不好,但是他坚持不用去见张神医,也不必找大夫过来看,她不好强逼。回到侯府,俞景行稍微用了些饭便歇下了。 等他一觉醒来,脸色缓和不少,宋嘉月才真正变得安心。 傍晚,俞通海、朱氏都来看过俞景行一回。 至第二日。 宋嘉月如常送俞景行去张神医那里,想着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买一些芸豆糕。然而当他们走到垂花门外,正准备上马车时,俞景行忽然手捂胸口,呕出几口鲜血。 突来的状况把宋嘉月以及周围一众丫鬟仆从吓白了脸。 眼见俞景行晕倒,从惊吓中回神的宋嘉月连忙指挥仆从用春凳把人抬回去。 这一段时间明明看着身体好了不少。 今天突然发生这种事,宋嘉月很难不和昨天发生的那些联系在一起。 昨天的事,俞景行交待过不要声张,其他人并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往外说,可现在这个情况…… 宋嘉月不能不生出一种想法—— 也许他知道自己身体受不住,怕她会被指责,才要求丫鬟随从不可透露半个字。 看着此刻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的俞景行,宋嘉月让麦冬时刻注意情况,又留下秋月照顾他,自己则坐马车去张神医那里,把张神医带过来了宣平侯府。 无论出于这段时间都是张神医负责医治俞景行,抑或出于对方医术的高明,找张神医都绝对没错。路上,宋嘉月把昨天和今天的事都向张神医解释了一番。 现在这样,她也不认为还要隐瞒张神医…… 如果俞景行到时候觉得不妥,责怪她,她一定不会吭一声。 宋嘉月把张神医请到侯府的时候,朱氏、俞舒宁已经聚在寿康院了。张神医进到房间里以后,略看过两眼俞景行的情况,只留下身边小僮,让其他人出去。 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 后来,收到消息的俞通海和俞景荣也赶了回来。 等到张神医从房间里出来时,俞家的人已经全都等在廊下。 见神医满头是汗,宋嘉月一面送上凉茶一面问:“张神医,怎么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