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里,你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攀上未央王了,就想要过河拆桥了是不是?不管怎么说,你身上还流着凤家的血,只要瑾国公府还在一日,你就还是凤家的一份子。你以为瑾国公府倒了,你还能好到哪里去吗?别在这里不知天高地厚,给脸不要脸。”
凤谨言的话音落下,整个前厅里面的气氛已然是剑拔弩张。
凤谨言他原本是打算用这一招来震慑凤天澜的,可是没想到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凤天澜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怯弱之色,嘴角反而是扯出了一抹讥讽的冷笑。
“呵,吃你的,喝你的?凤谨言,我尊你是长辈才叫你一声二伯父,真正给脸不要脸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二房。”凤天澜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三房打拼出来的这些家业,你当真以为瑾国公府还能够撑到这个时日?我父亲母亲失踪三年,你们不但把公中的财物全部霸占私分,而且就连我三房的私产都被你们夺走了。我吃糠咽菜,一个瑾国公府的嫡出三小姐,过的却不如大房二房的一个丫鬟,就这样,你还有脸说你养着我?你也配?”
“……你!”
凤谨言万万没有料到,凤天澜竟然会如此嚣张。
没错,就是嚣张。
如今的她,完全就不顾自己是她的长辈。
谩骂,讥讽,嘲笑,数落,她一个都没有落下。
“凤天澜,你父亲母亲失踪。这三年,经营公中铺面,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二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这般胡乱编排?”凤谨言虽然还在嘴硬,但是严重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一直以来就以为凤天澜蠢笨不堪,也一直以为二房大房做事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却没料到凤天澜这个花痴草包不过是在扮猪吃虎,将这一件件全数都记在了心中。
这是打算秋后算账么?
“到底是胡乱编排,还是确有其事,二伯父你自己心里有数。澜儿只想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犯下的罪孽,早晚都有要偿还的一日,且等着看吧。”
凤天澜原本就累了一天,这个时候回来,只想着好好休息一番,哪里有心思跟他耍嘴皮子?
更何况,凤谨言今日前来,绝对是跟先前已经和二夫人两个人通过气了。
凤天澜推测,他就是想过来谈谈口风的。
明明有事相求,却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她呼呼喝喝。
我呸!
还当我凤天澜是以前那个任凭你打骂羞辱的花痴草包吗?
“二伯父,您是朝廷命官,向来公务繁忙吧?今日我在外面跑了一天,甚至疲累,我要睡了,就不陪了。”
冷冷的说完这话,凤天澜转身就准备离开。
“澜儿,你等等!二伯父……还有话想问你。”
看到凤天澜要走,凤谨言终于急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却再也不似最初那般冷硬嚣张,反而还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和怯懦。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看到凤天澜的时候,凤谨言心中竟是生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她那清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直直的射入别人的心底。
将那些阴暗一览无遗。
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之下,他竟是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凤天澜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她扭头,冷冷的看着凤谨言,“骊山大庙那边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部都知道了?”
其实,最开始凤谨言气急败坏的过来,是想责备凤天澜为什么要在骊山大庙惹出那么大的事端,甚至将未央王容湛都给惊动了。
可是如今,看到凤天澜这般嚣张放肆的态度,一时间到嘴边的话,都不得不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现在的凤天澜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痴痴傻傻,蠢笨不堪,可以任凭他们谩骂摆布的花痴草包了。
现在的她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