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挣脱,可偏偏凤千语的手就跟长在她胳膊上似得,怎么都甩不掉。 凤天澜没有办法,只能被凤千语这么拽着,一路朝着大房那边走了过去。 她们两个人才刚刚踏进大房的院子,便听到从凤长宁的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凤千语眸光一亮,顺势将凤天澜的胳膊甩开。 她快走了几步,一把拽住一个急匆匆跑出来的丫鬟: “怎么回事?是不是大少爷出事了?” 那丫鬟哭得梨花带泪,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呀,大、大少爷他……” 凤千语看到那丫鬟这样子,便知道果然是凤长宁死了。 她看着那丫鬟哭哭啼啼往外跑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凤天澜,现在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吧?别人都以为你有几分医术,但是只有我才清楚,你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草包。现在你听凤长宁瞧病把他给瞧死了,大房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把凤天澜一阵奚落之后,凤千语甚至连去凤长宁的房间一探究竟的耐心都没有,便吩咐翠红去二房跟二夫人通报说大少爷已经病故了,让她赶紧过来瞧瞧。 “不可能啊!” 凤天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当初自己给凤长宁用消炎药的时候就交代过: 只要在用药后的24个小时里,凤长宁没有出现高热不退,昏迷休克的状态就代表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这两天自己一直忙于馥郁阁开张的事情,也未曾听到大房那边传来任何对凤长宁不利的消息,怎么今天突然就死了呢? 而一旁的凤千语听到凤天澜这话,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的冷笑,“凤天澜,你别自视太高,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你毁了玄衣花,未央王殿下被你忽悠,饶你一命。这一次你害死了国公府唯一的男丁,大伯父和大伯母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就坐在这里等死吧!” 凤千语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外传来一阵十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长宁可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啊……” 走在最前面的是今日沐休的凤谨言。 他一双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铁青,面上全是悲痛之色。 凤长宁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若他出事,国公府就连个男丁都没有了。 “可怜的长宁,可怜的孩子!” 二夫人指甲盖上鲜红的豆蔻还未完全干掉,就翘着兰花指,跑到大房这边来哭丧了。 二夫人的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她们抹的抹眼泪,哭的哭,一副痛彻心肺,百般惋惜的模样。 凤千语脸上原本还挂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硬是被迎面而来的二夫人掐的挤出一滴眼泪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凤长宁的房间那边冲了过去。 “长宁啊,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这么去了,你让你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不孝啊!” 二夫人悲悲泣泣的哭着,一边伸手抹去眼角还未干涸的眼泪。 凤天澜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并走了进去。 这凄凄惨惨的哭丧的声音,在他们冲进后院的时候,戛然而止。 只见凤长宁这会儿正慵懒的靠趴在贵妃椅上。 一旁刚刚还在嚎哭不止的丫鬟琉璃这会儿半跪在地上,正殷勤的朝着他的嘴里喂樱桃。 而大夫人则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主仆三人有说有笑的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哭啊,怎么不接着哭了?” 躺在榻子上的凤长宁懒洋洋的侧了个身,将嘴里的樱桃核吐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凤千语愣了半响,“你……你不是死了吗?” “哈哈哈!” 凤长宁突然笑了起来。 紧接着笑声戛然而止,他竟意外的坐了起来。 那样子就好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