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楚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梅子的解说让他完全清晰了。 刚才从小丘高处望进来,百余顶营帐像是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置身其中,始知营帐竟然分布有序,各组营帐间保持一段不会令人窒息的距离,虽然有些人吵吵闹闹,甚至横眉相对,但只要有外人侵犯利益,必定会团结一致,群起攻之。 又前行了几分钟,已经接近营帐的尾端,路上虽然还有不少好奇或者敌意的目光,但终究没有人上前盘问楚天他们,心里可能都在想,如果是敌人,怎么会如此大胆的从营帐穿过呢? 然而,经过一顶绿色的营帐,一位彪形大汉猛然出声喊道:“你们站住!” 楚天面不改色的停下,回头看着出声的彪形大汉,长发披肩,头戴狼皮制的圆帽,身穿牛皮肘襟、双层绒衣,铜带束腰,绑腿长靴,正用钢铃般人的双目狠狠打量楚天他们。 楚天握着鞭子,从容淡定的说:“兄弟,什么事情?” 风无情他们的手已经伸进怀里,随时准备反击。 彪形大汉指着身后十几壶新鲜的马奶,大声喊道:“要不要新鲜的马奶?两壶仅需五百元。” 风无情他们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想卖马奶,不过方式也太霸道了。 楚天也有点发愣,两壶五百元?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随即释然,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走私,抢劫,贩毒早已经让他们腰缠万贯,五百元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小数目。 但楚天见到彪形大汉湿漉漉的双手,显然是刚挤奶完,又看看并不太干净的铁壶,暗暗摇头,缓缓开口回答:“兄弟,谢了,我们刚刚吃完东西,现在还不想喝马奶!” 彪形大汉见到楚天他们不买,重重的哼了声:“穷小子,果然喝不起马奶,还在装b!” 旁边几位男女跟着笑起来,脸上也带着讽刺笑容。 楚天闻言,发出两声大笑,目光变得像箭般锐利,冷冷的道:“我称你为兄弟,你竟唤我作穷小子,我们再非朋友,更不会答你的话,如你胆敢再开口得罪,我必要取你性命。” 梅子听得暗里点头,心赞楚天孺子可教,刚来荒原就把握住他们的习性,因为荒原凶狠成风,‘天狼’也最重勇力,只看重有胆色有身手的凶悍之徒,声誉面子更是头等大事,如若楚天客客气气任人辱侮,对方只会更看不起你。 彪形大汉听到楚天的话,双目凶光大盛,目光灼灼打量楚天他们,随即拔出短刀,踏前几步,宛如发怒的豹子,照面就往楚天劈来,刀风呼呼,威势十足。 看着彪形大汉快如电闪的刀势,楚天嘴角扬起笑容,他决定立立威,于是侧身闪过,右掌提至左肩用上五成的力道疾劈而出,正中彪形大汉握着短刀的手腕之处。 彪形大汉一声闷哼,连人带刀给楚天震开,眼中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刀垂身侧,风无情他们敢肯定彪形大汉持刀的右手酸麻全不能抬起,这还是楚天不愿意生事而手下留情。 楚天见到震住彪形大汉之后,就不再理他,牵着黑马继续前行,头始终抬得高高的。 就在楚天他们快要踏出营帐范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少帅,许久不见啊?” 众人瞬间停止了脚步,神情异常警惕,荒原深处竟然有人能够喊出‘少帅’,绝非朋友! 楚天听到这个声音,止不住的苦笑起来,狗日的,天意始终还是避免不了啊,连在这个鬼地方都能遇见他,竟然如此,就针锋相对,实在不行就杀它个片甲不留吧。 想到这里,楚天缓缓转头,看着身后出现的几十号人,然后把目光落在为首者脸上,淡淡的说:“黄天雄,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抛弃上海的花花世界,而心甘情愿的躲在草原深处!” 为首者正是黄天雄,帅军的四大堂主之一,杭州事变逃到西南。 黄天雄尴尬的笑笑,对于楚天还是有些畏惧的,解释着说:“少帅,天雄不得不逃啊,邓堂主的帮规如此严厉,天雄丢了杭州,回去上海实在是死路一条啊!所以只能逃到西南,苟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