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底是不是王爷带回来的人。 如果不是,那自然好说。 如果是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楚行烈脸色阴沉入水,而后才沉声道:“先将他带下去,好生保护起来。” “此人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天天都沉浸在这件事情的恐惧之中。” 只要要不了几日,就要彻底崩溃了。 不过现在问也问了,审也审了,能保住他一条命,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告诉陛下,本王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让他不比忧心。” “是。”宫里来的人又将证人带走保护起来了。 毕竟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谁也不知道那个怪物一样的女人,到底会不会杀人灭口。 楚行烈近日来,觉得自己身子疲乏的厉害。 几次三番都想去寻三个孩子,但孩子们都对他避而不见。 尤其是小宝,即便是瞧见了,也会缩在阿奴怀里,一声不吭。 推开门,阿银正站在外头,手里端着刚出锅的汤,香气四溢,还散发着热气。 一身红衣的站在雪地里,红衣似血,他身后便是那一副没有脸的话。 “你怎么来了?” 阿银笑着说:“听闻宫里来了人,你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在书房商议起事情来了。” “我便去熬了汤给你送来。” 说罢,阿银便往屋子里走,楚行烈本想快一步过去拿走那幅画藏起来,但阿银的速度更快。 “咦?这里怎么有一幅画?” 阿银放下手中的热汤,拿起那幅画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随后红着脸,满是羞赧的问:“这……画的是我么?” 楚行烈皱眉,想来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在调查这件事情,便神情自然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没有画脸。” 他坐下来,倦怠无比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还没来得及画。” 阿银抿唇,停顿片刻道:“你先喝汤。” 热汤很暖,但他喝到嘴里,竟然不知其味。 “好喝吗?”阿银睁大了一双干净漂亮的眸子问,这样的眸子,没有人能够拒绝。 也没有人能够人心去责怪质问。 太干净了。 拥有如此一双干净眼眸的主人,又怎会是那吸食人精气的妖物呢? “阿银做的,自然好喝。” 阿银很喜欢笑,在楚行烈身边的时候,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她以前就很喜欢笑,不过那时候阿银脸上的笑容只有干净纯粹和天真。 而如今的笑容,却让他心里生出了几分陌生和诡异。 总觉得她现在脸上的笑容过于刻意和模仿。 忍着心里的不适将那碗热汤喝完,阿银坐在他面前,撑着下巴。 眨了眨眼睛说:“阿烈,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将我的五官继续画上去吗?” 那目光之中又带了几分哀求,这种带着哀求的目光,总是让人无法拒绝的。 “好。”楚行烈微微一笑,开始提笔描摹了起来。 可笔握在手里,却不知从何下笔。 看着那宣纸上一片空白的脸,他的脑海里下意识浮现的,是陆卿凌的模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