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淼翘起嘴角:“这就叫肉麻啊?更肉麻的你还没见过呢。” 宿安:“……” 受不了! ***** 饭桌上,韩勒跟宿牧相谈甚欢。 吃完饭,宿淼和韩勒带着睡醒的小家伙回韩家。 小家伙喝惯了的奶粉和蔬菜粉还在车里,否则宿淼就得破例重新给她喂奶。 这样移开,前几天的断奶成果肯定要付之一炬。 回到韩家,韩勒熟练地给小姑娘冲奶粉,宿淼抱着饿得嗷嗷叫的女儿来回踱步。 “乖乖,马上就能吃了,不哭不哭啊。” 宝宝小手去揪她胸前的衣服,宿淼边亲她的脸颊,边捉住她的手。 “来,温度刚刚好。” 奶瓶刚凑到小家伙嘴边,饿极了的她立刻叼住奶嘴,小手自个儿捧着,喝得又急又凶,眼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宿淼伸手抓住奶瓶底端,轻声说:“慢点。” 突然,篮球砸在地上的沉闷声响起。 宿淼抬头,就见韩成青的大儿子,那个叫宏博的男孩趴在楼梯栏杆上。 而篮球正从楼梯上往下滚,眼瞧着要弹向他们的方向,宿淼慌得侧过身,用手挡在宝宝脸侧。 千钧一发之际,韩勒眼疾手快,将砸过来的篮球接住了。 他轻飘飘地看了韩宏博一眼,没说话,反手就把篮球往院子里扔出去。 韩宏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勒。 他年纪不大,还不会隐藏情绪,眼底的怨恨明明白白。 韩勒哂笑。 老头子还挺心软的。 可惜他没想过,对这两个孩子而言,最疼他们的奶奶一夜之间进了精神病院,最亲近的爸爸也被突然调走意味着什么。 孩子单纯,却也执拗,不知不觉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不,韩宏博愤怒地看着他好一会,重重“哼”了一下。 一声不吭冲出去捡球了。 而更小的韩宏远也有样学样,看着韩勒的眼神充满了害怕,还有这个年龄所不能理解的埋怨。 童声尖锐地嚷道:“小叔是坏人!” 他的声音又细又尖,好似尖刀插进耳膜。 宿淼略蹙了下眉,不待她说话,专心喝奶的小乖就被吓得哆嗦了两下,奶瓶一歪,奶粉从嘴角流下,衣服前面全打湿了。 “哇哇哇……” 宿淼赶紧哄孩子。 等哇哇大哭渐渐变成小声啜泣,她边给孩子擦下巴擦衣服边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她还记得上回见到这两孩子,他们很亲近韩勒。 韩勒托着下巴。 一点不觉得意外,失笑摇头:“好好的家突然没了,总得找个人讨厌吧。” 恰好,在韩家他是那个可以被讨厌的人。 宿淼不高兴地努努嘴,把吃饱后又快睡着的女儿抱回屋,两口子关上房门后,她才严词警告:“凭什么恨你啊,这事你不能纵容,让他们恨该恨的人去。” 蚍蜉尚可撼大树。 小孩心里一旦埋下恨意的种子,未来的某一天必会长成参天大树。 哪怕等他长大了知道真相,当恨意已成习惯他又岂会甘心接受事实? 担心韩勒烂好心,宿淼虎着脸警告他:“我不管那两个孩子知道真相会不会心理失衡,他们能浴火重生最好,若是大受打击成了烂泥那也是他们的命,我不要你去做承接仇恨的那个人。你想想你女儿,万一他们奈何不了你,拿咱闺女出气呢?” 她其实不爱跟人结仇。 但她从不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孩子。 宿淼知道他们很无辜,一切都是覃美芬和韩成青造的孽,但那是在不涉及自家的情况下。两个孩子既然把家庭的变故归咎于他们一家人,宿淼就不能一笑而过。 “小声点,小乖起床气大着呢。” 宿淼冷着脸,说话声却小了下来:“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不要担心。” …… 当天晚上,因着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