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张底牌到底是谁?”程依依再次问我。 我说了一个名字。 “怎么是他?!”程依依吃惊起来。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是他。” 今天晚上,为了围捕叶良,我一共设下三处埋伏。 无他,因为叶良太狡猾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第一处,就是在村庄里,先把罗锅等人药倒,接着再让程依依、大飞他们现身。 本来万无一失,可惜途中杀出来个南霸天。 第二处,就是在这里了,楚正明守在这里,直接[crab]抓捕[/crab]叶良。 本来万无一失,可惜出了意外,楚正明被撸了,又杀出来个板儿哥。得亏木头还跟着我,否则真是生死未卜。 第三处,就在前方的不远处,还有个人在那守着。 我们仔细讨论过了,虽然我们的计划非常完美,但也防不住一些变故。如果第一处、第二处都让叶良侥幸给逃走了,那就只能让这个人拦截他了。这个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叶良,可是这个时候非得他出马了。 “怎么会是他呢?”程依依着急地问:“他斗不过叶良的!张龙,咱们去帮他的忙吧!” 有我们两个帮忙的话,他应该可以轻松一点。 但我摇了摇头,说:“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说如果前两处埋伏没起作用,还是让叶良逃到了他所在的位置……那就说明这是老天爷的安排。毕竟这么多年了,是该和叶良来一次决斗了,而且他也想亲手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那个人,很想治好自己的心病。 见过很多心理医生都不管用,每一个医生都告诉他,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有直面自己的心魔,才有可能破除心魔。 或许,亲手为兄弟报仇以后,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一点,自责和惭愧也少一点。到那时候,心魔可能也就破了。 “他说了,不希望任何人打搅他和叶良的决斗。” “万一他输了呢?”程依依着急地说:“他有可能会死!” 我的心里一紧。 是啊,以叶良现在丧心病狂的状态,如果那个人真的输给了他,命都有可能不在了…… 但我想起他临别之前和我说过的话。 他说,心病不除、生不如死。 因为心里怀着对兄弟的愧疚,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都像是在地狱行走一样生不如死。虽然他每天装得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可他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有多痛苦。 [crab]比[/crab]死还要痛苦。 而且没人救得了他,只能他自己救自己。 就算我们帮他抓到叶良,他的痛苦仍旧不会减少半分。 或将伴随终生。 他说,他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这样过上一生。所以他拜托我,如果他和叶良真的走上决斗的路,千万、千万不要去打扰他,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想到这里,我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盯着叶良离[crab]开[/crab]的方向,坚定不移地说:“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平安归来!”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良正在黑黝黝的丛林之间穿梭,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别提他的心里有多悲催了。今天晚上,他本来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反败为胜,最后都无一例外地毁掉了。 “蠢货南霸天,不成器的板儿哥!”叶良暗自咒骂,不停往前飞奔,同时倾听身后的声音。 好像没有人追上来。 只要那个穿着服装厂[crab]制服[/crab]的壮汉不追上来,叶良就有把握逃出生天,总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 二条已经够可怕了,那个壮汉[crab]比[/crab]他还要可怕,叶良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可怕的人。 看来这世界上,高人真的是层出不穷啊! 还好那个家伙没跟上来。 叶良坚信这是自己的功劳,因为他把这片地形摸得清清楚楚,未料胜、先料败,一向是他的作风。行动之前,他就已经在山上走过好几遍了,早就选择出了一条可以快速出山的路。 不出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另外一个县城,叶良准备在那白手起家,有朝一日再杀回来。 跑着跑着,又来到了一片[crab]开[/crab]阔地。 叶良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前方坐着个人。 “谁?!”叶良吃惊地站住脚步。 那人缓缓站了起来,脸上虎目圆睁、身上破衣烂衫,手里还拎着一柄明晃晃的[crab]斧子[/crab]。 月光一照,寒光四射。 “赵虎?!”叶良吃惊地叫出声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