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种经略相公,宇文虚中宇文大人、李若水李大人、陈凌元陈大人,太学生陈东、欧阳澈,还有汴都瓦子里梨园的蝉儿娘子、绿浓娘子……都来为公爷送行了!” 陷于人群之中的尺七立时认出了所有来人。 “他们怎么来了?”看到这些涌来的人,武松立时面露惊色:“他们会影响咱们救公爷的。” “武兄,怎么办?”杨志面露急色。 武松叹了口气:“在临斩前要有断清场的时候,咱们只有选在那个时候动手了!” 看着四下涌来的朝中官员、太学生、女伎,秦桧面露难色,目光扫过同为监斩官的周懿文、唐恪二人:“周大人,唐大人,来了这么许多人,若是节外生枝惹出乱子,咱位三人是万万担待不起。” 听秦桧言,周懿文、唐恪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言道:“来人啊,将人犯与来人阻挡开来!” 得了监斩官吩咐,一干差伇军卒忙各持刀枪将断头台围个严严实实,将乐天与来送行的种师中、陈凌元等人隔了开来。 陈凌元拱了拱手,遥望着监斩台拜道:“请三位大人行个方便,我等送乐公爷这最后一程。” 看到陈凌元等人,周懿文斥道:“汝等为朝堂命官,当知晓朝堂上的规矩,乐天谋逆当斩,此时行刑若出了纰漏,汝等可担待的起?” “诸位监斩官大人,为何不让老夫送乐公爷一程,莫不是诸位大人心中有鬼不成?”见一干差伇军卒围在自己的面前,又见周懿文有指桑骂槐之意,种师中怒道。 种师中致仕敢质问秦桧等人,宇文虚中、陈凌元等人却不敢质问,只能无言立于一旁。 “你们心里是不是有鬼?” 听种师中言,太学生与一众伎家姐儿跟着叫了起来。 唐恪闻言,冷笑了数声说道:“种老大人,我等是得了官家的旨意监斩,若出了事端不止是我等担待不起,种老将军怕也是担待不起。” 种师中冷笑连连,质问道:“老夫有何担待不起,若非乐公爷相救,老夫这条性命早己扔在了杀熊岭,然乐公爷于杀熊岭大捷,朝中却隐匿不报,如此晦暗不明的朝堂古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见忠良受陷,老夫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说到这里,种师中伸手一指秦桧三人,问道:“你三人代表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乐公爷,可曾查乐公爷谋反的真凭实据?” “对啊,你可拿了乐公爷谋反的真凭实据?” “公爷于十月二十六下狱至今日监斩不过半月有余,我大宋何曾有过如此仓促判决?三位大人视宋刑统于无物?” “莫非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官员连宋刑统都款读过么?” …… 在职官员不敢质问朝廷,但种师中发问,被称为无职御史的一众太学生跟着发问起来。 周懿文被气的周身发抖,唐恪哑口无言,秦桧的目光也是四下散漫。 这时,女伎中有人叫道:“今岁金人入寇攻城,我等只见到乐公爷积极布防,救大宋于大厦将倾之际,怎么才过了大半年,于国有功的乐公爷反倒成了叛逆?” 这时有女伎接道:“你们怕是还不知道罢,坊间早就传扬开了,金人说只有杀了乐公爷才能与我大宋议和!” 旁边有人捧哏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乐公爷从下狱到定案再到行刑只有了半个月的时间,没有金人施压,朝廷绝不会审问的发此仓猝,更不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