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至于那雷锋塔嘛,恕臣下学识浅薄,无以考证。” “梁卿,明日取五百贯钱与些绸锦打赏这家瓦子里的女伎!”徽宗皇帝说道,显然今日尽了兴。 “是!”梁师成忙应道。 掌声中,看着戏台上兰姐儿一众女伎连连谢幕致意,徽宗皇帝忽说道:“乐爱卿有如此大才,屈居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制撰有些屈才了!” “臣不胜惶恐!”乐天连忙拜道。 徽宗皇帝微微摇头道:“当日取你特奏名时,朕曾考校过你的经义策论,虽说未必能拿到一甲的名次,但二甲还是能够取到的,赐你个特奏名倒是有些委屈了!” 乐天连忙说道:“为国尽力是臣子的责任,又何必讲求出身!”乐天说话间,不由的为自己捏了把汗,生怕这微宗皇帝抽什么筋,将自己这个特奏名拿去,再让自己去太学回炉重炼。 想到这里,乐天又拜道:“今日听陛下训话,令微臣想起微臣以前读书时曾经做出一首诗。” “朕曾经读过你的桃花庵主词集,其中风格各异,旖旎有之,磅礴有之,香|艳有之,激|情愤慨有之,可谓是气像万千,若不然朕也不会在闻喜宴上考校于你!”徽宗皇帝微微点头,又道:“爱卿将这首词与朕听听,让朕看看爱卿的诗作可有进步。” “是极,是极,陛下诗画书法冠绝天下,乐大人且快吟来与陛下品评。”梁师成在一旁跟着说道。 “请陛下斧正!”乐天拜道,随即口中念道:“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一首诗念完,徽宗皇帝沉默不语,惹得乐天与梁师成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赵官家是怎么了。 半响后,徽宗皇帝才将目光投向乐天,说道:“莫非乐爱卿所做之诗,是对现今太学意有所指么?” “微臣不敢!”乐天回道,心中不解非常。 叹了口气,徽宗皇帝缓缓说道:“近览太学生私试程文,词烦理寡,体格卑弱,言虽多而意不逮,一幅几二百言,用心字凡二十有六,文之陋于此为甚,夫积于中既杂,则发于言必厚,学无根本,词必浮靡,实是学官教学之失败!” 梁师成见状,忙上前劝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这万马齐喑究可哀,乐爱卿果然与朕心中所想一般,太学生们现今就是在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徽宗皇帝眼中生出几分怒意,将目光投向乐天,道:“从这句诗上来看,朕就觉得赐与你这个特奏名实在是委屈于你了!” “臣惶恐!”乐天被吓了一惊,没想到自己抄袭后世龚自珍的这首己亥杂诗,竟然牵扯出这些事情。 徽宗皇帝摆了摆手,与乐天说道:“朕升你做秘书省校书郎如何?” “陛下,不可!”未待乐天说话,那梁师成忙上前说道。 听梁师成突然插言,乐天心中不由一惊,暗道自己未曾开罪这梁贼,为何这梁贼要这般对待自己。 “梁爱卿,为何?”徽宗皇帝不解道。 “回陛下,秘书省校书郎、秘书省正字俱是从八品的官职,依本朝惯例皆是授与当年新科榜首的,二甲进士才能授于正九品的官职,乐大人的功名是陛下赐与的特奏名,若是授与从八品的官职,怕是要惹起司谏、给事中还有御史言官们非议的!”梁师成拜道,又言:“若乐大人进从八品,未来将置乐大人于这些同年眼中于何地?” “朕倒是忘了这些!”徽宗恍然大悟道。 乐天心中立时也明白开来,这梁师成为了自己好,忙向此贼拜了一拜。 徽宗皇帝又言:“梁卿,那朕当如何升乐爱卿的官?” 沉思片刻,梁师成回道:“臣以为,乐大人升官之事宜缓不宜急,但依陛下所言,这从九品的微末官职着实是委屈了乐大人之才,臣认为乐大人官职不宜急忙升迁,陛下只需给乐大人授个散职儒林郎,这样一来陛下心安,乐大人也得了实惠,升赏也不急于一时。” 对于乐天,梁师成心中也是暗暗称奇,此人不过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让陛下对其赞赏有加,而且还颇有些学识,倒是可以交好为己所用。 “不错!”徽宗皇帝点头笑道:“梁爱卿久在朕身边侍候,所想颇和朕的心意。” “谢陛下封赏!”乐天急忙拜道。 梁师成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眼下天色己经不早了,是不是该起驾回宫了!” “回宫罢!”在外面耍乐了一天也极其的尺兴,徽宗皇帝点头道。 “臣乐天恭送陛下!”乐天又忙躬身施礼道。 正在行走的徽宗皇帝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乐天说道:“过些日子便是朕的生辰,乐卿家不如再排出新戏,带着戏班来大内与朕贺寿!” “臣不胜荣幸!”乐天忙再次躬身施礼。 待躬送徽宗皇帝的车辇走后,乐天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王衙内,过了明日你们一家就可以滚出开封府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