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弯下腰,“你以为我为何出来,便是有些心烦,无法专注,又不想将那两条畜生的生命随意交代,这才松了一口气。” 左长乐微微一笑:“走罢,我随你进去看看。” 王大夫眼前一亮:左长乐毕竟在金陵左家成长起来,金陵左家的藏书号称江南最多。 两人正要进去,便看到有一人缓缓从外面走进这处小院入口。 王大夫还不能十分确定。 身旁的左长乐差点直起身来,露馅。 左长乐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未朝那个身影看去。 没错,那个人正是柳若言。 她的身影,神态,他又怎么会认错。 王大夫倒是有些担忧。 柳若言不知为何跑出去,现下却又是该怎么回来。 在入口处的柳若言手心里也是捏住了一把汗。 她本打算趁着深夜去王宫处看看。 却不想,看到守在王宫门口的侍卫根本不让任何人通行。 她直觉,北狄王定然是情况很糟糕了。 但,没有亲眼证实,她总不好信口胡说。 于是她又折返回来,正好看到了夜澜儿那一场闹。 直到夜澜儿离去,她才从藏身处走出来。 “你是何人。”尚宫渊的亲卫将人拦下。 经过了夜澜儿的事,尚宫渊的这些亲卫十分谨慎小心。 柳若言将食盒举起来,仍旧微微低着头。 这低头也是十分有分寸的一件事,既不能露出太多的脸让这些侍卫看出破绽,又不能太过低下头,让这些侍卫看清她的长相。 “方才回去,皇子妃将我痛骂了一顿。”柳若言将手里的食盒举高一些:“皇子妃说我落了东西在这里。可,我不记得我有什么落在这里……” 欲言又止的话语,柳若言若隐若现的面庞,在昏暗的气氛下,显得十分可怜。 这侍卫不觉皱眉:“皇子妃到底想让你做什么……” 柳若言将头更低了低,将手里的食盒举起来:“其实,皇子妃只是想问问馨雨姑娘几句话。但方才在这里到底伤了面子……” 柳若言这句话一出,这些侍卫顿时觉得更头痛了。 但凡上位者,都是极其在乎面子的。 皇子妃既然这样说了,那便是将他们都记恨上了。 这时,有侍卫小声嘀咕道:“不是我们得罪皇子妃,是那个神医!” 柳若言只当没有听见,更是放低了声音道:“我是遭了皇子妃厌弃,才被派来做这个苦差。你们也不必为难,咱们都是下人,都有难处,我只想跟馨雨姑娘面对面说几句话。” 柳若言的姿态放得极其低,且言谈之间并非像夜澜儿那般咄咄逼人。 这些侍卫都有些可怜她。 柳若言微微抬眼,将周围侍卫神情都收入眼底,继续道:“不如这样,我就走到屋门口,跟馨雨姑娘说几句。馨雨姑娘允许我进去,我便进去。” 这番言语十分妥帖。 侍卫们面面相觑,明显犹豫了。 廊下的左长乐已经转了过来,见到这一幕,心下登时一股火堵在胸口。 柳若言! 她对着那几个侍卫都比对着他态度温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