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若言盯紧了左长乐的眼。 左长乐却眸色幽深直勾勾盯住了她,随后将她一拽,两人齐齐滚进了一处空无一人的帐篷中。那箱子应声而落。 柳若言一阵天旋地转,好容易停下来。 却发觉左长乐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姿态将她抱在怀中。 此时他的眸子里闪动着一股柳若言从未见过的暗潮。 直觉的,柳若言竟然感到了害怕。 他为何要塞给她一柄匕首? “我快疯了!你知道吗?”左长乐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终于说出了实话。 “来的路上我便一直在想要不要将这匕首给你。” 柳若言觉得莫名其妙,她试图想推开他而后站起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一把匕首?你应该知道,我近身伺候太后是不能携带任何利器的!若是被人发觉,你让我如何解释?” 柳若言的剧烈挣扎打断了左长乐将要说出口的话。 左长乐眼中的暗涌渐渐褪去,他似乎又恢复了冷静。 柳若言趁着他松了力气,赶紧推开他站起来。 她摸到怀里的匕首,直觉就想拿出来扔在左长乐脸上。 左长乐却忽然哑声道:“今晚危险,你收好它。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值得信任。” 柳若言一顿,神使鬼差将匕首留了下来。 左长乐缓缓站起,他的衣衫领口处有些凌乱,那是被柳若言抓乱的。 柳若言转过身甚是严肃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左长乐却不答话,只是带着一丝冷笑似是诱惑又似是居高临下万事不入心中,说道:“你今晚就知道了,证明给我看。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圣人。” 自相识以来,柳若言从未见过左长乐有这般情态。 他的语气中似带着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破釜沉舟之意。 可他刚才还好好的啊。 若此时的左长乐才是真的自己,那只能说明平日里的左长乐一直都在伪装。 说不出为什么,柳若言忽然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左长乐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转凉。 他肯定是……吓到她了。 可是,左长乐微微闭上双目。 柳若言对夜凌华的态度一贯暧昧。 看起来是恨极,可同时,她对夜凌华不论是言谈还是举止中都透着一股熟稔。 为什么会熟悉?为什么会恨? 他不敢深想。 他本是心无挂碍的江湖男子,只是因为柳若言。 他才起了争逐的心思。 但愿今晚,一切顺利。 一念及此,左长乐再无犹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果决。 却说柳若言匆匆出了帐篷,箱子就落在外面。 她连拖带拽进了挨着太后的一间帐篷。 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正是路上问她拿恭桶的少女。 那少女一见是她,立刻便做自我介绍:“原来你就是柳家的大小姐。我姓高,高佩月,你叫我佩月就好啦。哎,这帐篷真是小,你不知道,我方才出去走了一圈,大家帐篷里至少都住了四个人呢。就咱们这里宽松点。” 柳若言没想到面前的高佩月这么健谈。 她一边应和一边拆着自己的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