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清风阁的下人走了进来直奔柳若言而来。 柳若言这才注意到,整个房间的奇珍已经售卖一空。就剩下她待价而沽了。 这时,她已经能挥动手臂,怕被人看出来仍是软绵绵的任由两个婢女扶着她走了出去。 门外的纳兰容和岳晴瑛正看过来。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 纳兰容唇角一勾,岳晴瑛满是幸灾乐祸的冷笑。 柳若言垂下眼帘不去看这二人。 只是柳若言虽有心避开难堪,场中来购买奇珍的人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此刻的柳若言身上大红大绿非常惹眼,又蒙着面纱看不清真容。 有好些个出不起钱却能出得起言吆喝的便大声喊了起来。 “这是哪家花阁的头牌?怎么穿成这样?” 纳兰容不动声色拉着岳晴瑛往后退开,好不让人认错。 柳若言被婢女扶到了台上坐下,在柳若言身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株极为罕见的血莲。 之前买下柳若言的管事,走上高台。 指了指柳若言和那株血莲。 “这便是今晚最后拍卖的两样物品。美人与血莲!” 话音刚落,场中便响起嗤笑声。 “你们清风阁是疯了吧?从哪拉来的花阁头牌,穿成这样就敢往台上放。” 话是这样说,有不少人已经仔细的看了过来。 就见台上的柳若言视线一直落在高台上,始终没有看向场中的任何一人。 可这并不妨碍有好些眼尖的男子看出美人的腰身和雪肌。 那些嗤笑的声音便渐渐小了。 管事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便在大家都看出些门道时,冷不防挥手伸向了柳若言面前的面纱。 面纱被抽走,柳若言浑身一颤,难堪之色涌上两颊。 那面纱就好似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的东西。 露了脸就真的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正在柳若言有些黯然之际,就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这花魁的妆太浓了点,不过倒是很衬她这身衣服。哎,我怎么觉得这等俗艳的颜色让她穿来竟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艳?” “想必这花魁若是换一身衣服洗了浓妆该是更好看吧?” 一时之间,倒是听到很多精通风月的男子居然也是点评的头头是道。 管事的更满意了。 便在这时,一道低沉清朗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麻烦这位管事,先将这位姑娘的面纱戴上。” 这道声音带着一股难言的动人魅力,压住了场中纷乱的议论声。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就看到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头戴束冠,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面容俊朗,整个人举止却泛着一股儒雅之色。 管事的看到是他,立刻拱拱手,有些敷衍:“左公子,真是对美人好心啊。但不知你那平乐帮可养得起这样的美人?” 这话就有些讽刺的味道了。 谁不知,平乐帮自从左长乐接手后,竟是改头换面纷纷上街做起了小本营生。财力再不复从前在京城中靠着打劫过路富商时有钱了。 被那么多人盯着,左长乐毫无惧色,亦是谈吐优雅得体轻笑道:“不好意思啊,管事。这次来清风阁我可不是平乐帮的帮主,而是金陵左家入京待考的左三公子。才子佳人正是一段佳话。怜惜佳人正是我的本行。” 左长乐一语出,满座皆发出哄堂大笑。 实在是此人说到了天下男子的风流心思上。 而在这笑声中,夜凌华缓缓打开了折扇,低声吩咐身边的手下去查一查这个金陵左家。 高台上的柳若言更是满面羞红震惊莫名。 左长乐?还有这种身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