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喜悦,柳若言忙拉了绿夭就走。 夜凌华站在主持房门前,面色阴晴不定。 他万万没想到,普慧大师居然不给面子,仍将房门紧闭。 夜凌华正想硬闯,忽然从房中传来一声女童的呼痛声。 他脚步一顿,随即缓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门。 夜凌华身边的头目极想讨好未来皇帝,便嘲讽道:“普慧大师,你房中怎么有女童的声音?难道说大师也沾染了红尘?” 头目说得隐晦,但在场的哪个没有去过勾栏,纷纷大笑起来。 这时,只听主持慈悲的声音响起:“贫僧身在红尘早已沾染不清,唯有此心如常而已。施主多虑了。” 夜凌华讽刺道:“大师的如常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就是不知大师是如常行善呢还是如常行恶?” 那头目和身后士兵都配合得笑了起来。 主持声音毫无波澜:“贫僧房中确实有位小女施主,身受重伤正在医治,只是此时不便与太子殿下相见,还请等上片刻。”说着还能听见主持起身对着房门处施礼时衣料间摩擦的声音。 像是印证一般,那女童又发出了一声痛呼。 夜凌华双目微眯,“大师在与吾说话,敢问是谁在给那女童医治?” “小女施主的有缘人。” 夜凌华只觉万分好笑,正要下令不顾一切冲进去。 却在此时,尚宫渊已经跃到了主持屋顶上。 夜凌华一个手势,所有的人按兵不动。 只见尚宫渊凝神专注的移开两片砖瓦。 足足停顿了一盏茶的功夫。 夜凌华皱眉,这尚宫渊是没看到呢还是看到了认不出来? 就在夜凌华等的不耐烦的时候。 尚宫渊重新放回了瓦片。 做完这个动作,尚宫渊竟对着屋顶施了一礼。 随即决然而肯定的对着夜凌华点点头。 夜凌华只觉得尚宫渊倒真是有些……假仁假义,自己不敢亲自动手,也不敢亲眼看着自己弟弟被自己害死! 而后夜凌华一个眼色过去。 头目一脚踹开了房门。 这时尚宫渊已经转过身掠到了别处。 屋中檀香袅袅,果然一个女童躺在榻上。 主持就站在桌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 那为女童治病的男子在门被踹开之际,飞速的拿过主持日常化缘用的帷帽扣在了头上。 帽檐宽大完全遮住了那男子的脸,让人辨不清容貌。却很容易便被男子举止之间的淡然潇洒吸引了注意。 等回过神来,那男子已若无其事的继续坐在榻边给女童诊脉。 一时之间,就连夜凌华也被那男子的旁若无人所吸引,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见他快速的起出女童身上的细针,压低声音吩咐道:“便照着这个步骤来。施针同时渡着真气。顺序步骤一样不能错,否则前功尽弃。” 一旁的主持居然神色很是恭敬,“贫僧记下了,必定不会浪费施主一番心血。” 这男子点点头,似乎没有觉得主持的态度有何不对,随意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忽然问夜凌华道:“你特意赶来抓贼?” 这男子问得奇怪问得毫不客气。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显得苍老。可夜凌华知道这人便是尚宫渊的王弟,北狄的皇子。 夜凌华又怎会纡尊降贵给他解释。 便冷笑道:“你也配问吾?” 这男子呵呵笑了两声,忽然靠近,这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周围的士兵一个都没有反应过来便眼睁睁看着这男子逼近了太子,两人错身之时,只听这男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两副面孔格外精彩,但不知宣帝陛下可否知晓?” 夜凌华被说中心事,猛然一凛,便是这一停顿之间给了这男子跃身而出的机会。 只一个呼吸之间,这男子便跃上了墙头,几步之后立在屋檐之上。 夜凌华只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他带着百余人竟然还留不住一个人? 当下只吩咐手下带人去守着下山的各处要道。 夜凌华自己和这一百余士兵就站在后院中时刻盯着那男子的动作。 而在那男子背后寺院的墙壁外,一颗距离不远的树上,树叶飒飒,一袭黑影若隐若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