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茸茸的尾巴紧紧夹在后腿之间……在强光的照耀下,它们不闪不避,眼膜甚至还反射着幽光。 不知是谁问:“这……这到底是狼还是野狗?”那人声音颤抖,可大家都无暇笑话他。 同样的问题在所有人心里响起,挡在他们面前的,究竟是狼是狗? 那群不速之客体型介于狼和大型犬之间,皮毛很厚,身材却很瘦削。大家都没见过野狼,但在城市里见过各种大型犬,他们把这群动物的脸型与记忆中的大型犬进行比对,可比来比去,都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那位哈萨克族司机用他们的语言嘀咕了一句什么,又结结巴巴解释,说这群动物很有可能是狼和狗的杂交串种。 那群狼狗(姑且用这个词来形容那群动物)围聚在马路正中央,无数只爪子几乎踏平了那片雪地。即使司机不停的鸣笛、闪大灯,它们也没有躲开。 “太奇怪了……”车上的另一位汉族地接人员说,“一般这种体型的野生动物,他们都会主动避开车子。” “会不会是他们太饿了?”秦丘紧张地问,“我在网上看过视频,饿急的狼甚至会围攻小轿车!” “你都说了是小轿车了,咱们这可是大巴车,他们就算再饿,也不可能想不开跑来攻击咱们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导演问司机:“路这么宽,能不能直接绕过这群动物?” 司机连连摆手:“不宽,不宽!都是雪!开到旁边,掉下去!” 原来,这条柏油马路仅能够两辆车并排通行,两边都是深深的土坡。前几日下的大雪遮住了两边的土坡,对于不熟悉当地路况的人来说,猛然看上去,仿佛面前都是平坦的大马路,可如果妄想“绕行”,绝对会陷到坑里。 绕行不成、狼狗又不让路,那怎么解决? 时间渐渐流逝,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黑暗中,庞大的大巴车与那群目的不明的狼狗对峙着。 一股令人倍感压抑的沉默在车内蔓延,很多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总策划咬牙做了恶人—— “直接开车。”他狠心道,“咱们车这么大这么沉,绝对不会被这种体型的动物撞翻。要是咱们开到它们面前,它们都不知道避让的话,那就……怪它们不长眼了。” 这话很“冷血”,但却是现在唯一的解决方式。 面对这群莫名挡路的不速之客,难道所有人要在这里被困一晚上吗? “这不好?直接把这些动物撞飞,太残忍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咱们不如再等等,说不定过一阵子它们就散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可可托海早上九点半才日出,现在外面零下四十度,就算咱们开一晚上的暖气,也撑不到明天早上!” “可真的要把它们都轧死吗?这得造多少孽啊!” 你一言,我一语。刚开始还有几人持反对意见,觉得不能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这群生灵,可是渐渐的,那些反对声音被压了下去。 渐渐的,车内重归沉默。 总策划向司机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手势。油门轰鸣,车身发动起来,原地震动着,随时都会向着那群夜色中的动物冲去…… “——等等,先不要开车!” 一道爽利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瑾不知何时从座位上离开,站到了最前方的挡风玻璃前。 她一只手撑在玻璃上,微微向前倾身,表情凝重。 “你们仔细看,”她手指曲起,轻敲玻璃,“不论是狗还是狼,当它们有集体狩猎的需要时,应该围住猎物,而不是聚在猎物面前——它们根本没把咱们当猎物,它们是在守着什么东西!” 小霞疑惑问:“它们在守着什么?” “那就要问它们了。” 说罢,苏纪时果断拉开身侧的车窗,凛冽的寒风席卷进车内,她在众人的惊呼中向着狗群扔去一袋耗牛肉干。 那肉干是当地特产,纯牛肉、纯蛋白,是给嘉宾艺人们在野外补充体力的,现在被她毫不珍惜地扔到了雪地里。 闻到肉味的野狗们立即围了上来,但是出乎意料地,它们并没有抢夺肉干,而是叼着肉干,向着狗群后面走去。 “难道它们要散开了?”严长辉懊恼地说,“早知这么简单,那就把肉干向着远处扔,它们就会追着肉干跑了。” “不对。”苏纪时示意大家仔细看,“你们看原处的雪地里,还有一只!” 众人仔细一瞧——可不是嘛,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狗倒在雪地正中,而其他狗正叼着肉干,往那只狗的嘴边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