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情绪在里面,最终汇成了他苍白的脸庞。 那一夜,那一场大火,永远的将他烙印在了我的灵魂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有些颤抖,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抓她,可是一动弹才发现自己虚弱得厉害,根本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只是一急,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喘了半天才勉强开口:“他——他呢?!” 阿蓝被我抓住,低头看着我焦急的神情,道:“他?你说的,是那位委托的大人?” 委托? 我刚刚清醒过来,脑子也一团浆糊一般,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也摇晃了一下,从外面传进来一个很低沉,有些冰冷的声音:“当心。” 阿蓝一听,立刻警醒了起来,伸手将我身上红锦被往上掖了掖,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别出声,要出城了。” 出城,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下,我的呼吸都凝滞了。 看着阿蓝整了整身上红色的衣裙,将一片红色的盖头笼在头上,慢慢的从前面挪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才有余裕打量自己的处境,这个马车比起之前我坐过的任何一辆马车都大,厚重的车板显得格外结实,车厢虽然大,却堆满了各种箱子,缠着红绸,加上周围垂下的红纱,看起来像是婚嫁所用;车门也是向后开的,似乎是民间常用运货载人的马车。 车内的箱子堆砌得很高,而我就躺在箱子的中央,看起来倒像是特地用箱子堆出的一个不显眼的隔间,而阿蓝就坐在外面,一身红衣的新嫁娘的打扮。 我恍惚的明白过来——他们是用这个方法,偷偷将我送出城。 我还想要挣扎着起来看看外面,可身子像是完全被掏空了一样,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动不了,反倒急出了一头汗,只能作罢。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行驶着,不一会儿,周围的人声也越来越喧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些老百姓的声音—— “怎么突然出城查得这么严了?” “只怕是——昨夜皇城大火,你们见着了吗?” “看到啦,烧了半天高,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今天又查得这么严。” …… 听着那些人的纷纷议论,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出城的检查变严苛了,是因为皇城里的人还是不肯相信我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出城岂不是更难了? 想到这里,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发烧原本就让皮肤敏感,这个时候更觉得全身都像针扎一样的痛,马车却还没有停下,一直晃晃悠悠慢慢的往前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前面传来那些守城官兵检查的声音。 隔着箱子,阿蓝在外面道:“妹妹,你可别吱声儿哦。” “……” “要是在这儿出了事,哪怕那位大人给再多的钱,咱们也不保你的。” 一听这话,我越发的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这是什么?” 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笑呵呵的答道:“官爷,嫁女,小人今天嫁女。” “嫁女?嫁哪儿?” “淮安府。” “嫁这么远?” “是的,年前定下的婚事,过了年就要去了。呵呵,军爷,这些给大伙儿买点酒吃,去去寒。” 说着,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