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在提醒这是德国,三人间形成一种微妙的团结与排外,互相依靠和帮助,而又在冯师延和尤晏两人间更为强烈。 展会开展,冯师延从昨天逛到的展位接着参观。 其实展会大多英语,少量涉及德语,冯师延不用谈合同,一个稍微懂农机术语的翻译足以应付。毛毛实在大材小用。 多了一个尤晏的不同与优势慢慢体现出来,毛毛只能照着展位负责人介绍翻译,尤晏可以解释原理,激发出更深层的疑问,碰到冯师延听不懂的术语,还能解释一遍。 就连毛毛这个外行中的外行也听得津津有味。 中午时间,展位逛得差不多,冯师延结束展会行程。 出口处稍显拥挤,尤晏和毛毛原本分列在冯师延两侧,尤晏不知几时错开一个身位,到前面给她们开路。 到后面渐渐变成一列,冯师延反手拉着毛毛。 尤晏的手自然背到身后,以往跟朋友告别时,他总这样暗示冯师延牵手,准备一起撤人。 冯师延也当真将手伸过去—— 尤晏身形一顿,握住一个小东西,他低头笑了下,悄悄把掌心多出的奶糖,收进裤兜中。 冯师延请两人吃午餐,结清毛毛的费用,会展一行圆满结束。 “那我先回去。”毛毛别有深意交替望着二人,“拜拜!下次有需要再找我啊延姐!随叫随到!” 冯师延:“好。” 等毛毛走出听力范围,尤晏咕哝:“下次轮不到你了。” 冯师延看了他一眼,尤晏趁她分神,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说的不对吗?” 两年了,除了自己的右手,尤晏没再抓过其他有生命的物件——馅儿的爪子不算,那属于另一物种,自动产生“物种隔离”,毫无疗效。 她的手触感细腻,乍一握上还会回应他的抓握,就像按照他脑袋中构想许多遍的脚本运行。 触觉记忆开始复苏,太过美好,有点不真实。 怕她突然挣脱,说“我们不可以”。 冯师延垂眼沉默看了下交握的手,仿佛检查门锁是否的锁牢实。 尤晏把她的手拉到脸颊边,握着她的手腕示范性打一下。 “你打我吧。” 冯师延哭笑不得,“为什么要打你?” 尤晏说:“前面对你那么‘无情’,连你来德国也没去接。” 冯师延还真就着他摆好的姿势,抚摸他的脸颊,自然而然又摸上他的耳垂—— 只是这一个“又”字,足足写了两年。 耳垂很快泛红,饱满的一滴如同红提。 尤晏自觉轻轻歪头,黏着她的掌心,另一手盖住她的手背不让离开。 冯师延莞尔,“从知道你连夜赶过来,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了。” “姐姐真好。” 冯师延收回手,尤晏指腹不由捻捻留下触感。 她说:“你要不要睡觉?” 脑袋睡眠不足,有点迟钝,某个暧.昧词眼直接让脑袋呈空白状。 他当然想睡觉。 冯师延说:“昨晚没睡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说罢忽然一笑,“不过得先找个地方。” 尤晏还拉着她的手,应一声。 刚刚用浅层的肢体语言确认关系,还没恢复完全的熟稔,尤晏对她缺乏上下文:不知道她原本打算呆多久,他是她的顺便还是目的。 冯师延仍然主导谈话,问:“你明天还有事吗?” 冯师延所想与他一致,同盟感回来一点。 但想到问题的答案…… 尤晏苦恼啊一声,“明天还要干活。” 冯师延理解地点点头,“那今天要回去吧。” 尤晏不想回答。 她摇摇他的手,“你那、能住人吗?” 尤晏先笑起来,跟上回在视频里见到那样,看见喜欢的人不自觉微笑,又不好太过火,假装手掌抹脸掩饰一下。 他说:“只有一张床哦,你不介意的话。” 忽然幼稚的笑容把以前的尤晏送回来一些。再怎么稳重,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无法自持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