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小人,明知柳婷婷品性不端,却非要当众揭穿令她下不了台。结果好,被告发了吧,连累柳溪父女不说,陛下也跟着遭殃。 “没事。今晚我真觉得特别痛快!柳婷婷弄虚作假,偷鸡摸狗,还睚眦必报,是她的错。咱们可没错!”柳溪昂首。 一旁的彰华听到这儿,好奇地问道:“谁能给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赶车的端午板着脸回头道:“不许讲话!” 彰华乖乖地“噢”了一声。 谢长晏一个趔趄,跪在了木笼子里。一旁的柳溪吓一跳,忙扶她坐好:“怎么了?” “发现新世界了。” “唉?” 银月弯弯,照着彰华的脸。谢长晏心中却觉得暖洋洋的。人说祸兮福之所倚,果然诚不我欺。若不是今夜冒失替柳溪出头,怎会招来这帮人,若没有这帮人,彰华又怎会意外醒来?虽然他失忆了,虽然他不认得自己了,虽然他们进了府衙会有一连串麻烦事,但是……好奇怪,只要这个人醒过来了,她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她只觉得开心。 开心得像是重新获得了全世界一样。 锦绣县虽只是个小县城,却经济富裕,交通便利,驻扎着宜国很厉害的一支地方军——绣旗军,在屡次对抗程寇中竖立了赫赫威望。因此,府衙半点不小不说,衙役还个个厉害,一看就是刀上沾过血的。 四人被押入府后,进了一个黑暗幽深没有窗的小屋。不多时,端午领着一个白面青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进来:“张主簿,中间两个就是从柳芽村抓回来的身份不明之人。” 彰华问道:“这么晚了,你们还处理公务?” 端午冷冷道:“维护治安,不分早晚!” 彰华赞赏道:“当真是官吏之典范!” 冷面衙役却被他那个赞赏的眼神给恶心到了,作势呕了几声。 而那位姓张的主簿随身携带茶壶,对着壶嘴灌了一肚子茶后,才耷拉眼皮看向四人:“说吧,怎么回事啊?” “我不喜欢你的官腔。”彰华道。 一旁的柳栋急忙拉了他一下:“少说两句吧大爷!” 彰华诧异道:“咦?你为何叫我大爷?你认识我?你是谁?我又是谁?” 端午当即拔刀:“别再废话!好好回答大人的话!” 彰华乖乖“噢”了一声,然后一摊手:“我什么也不知道。”眼神诚恳至极,令一旁的谢长晏“扑哧”笑了出来。 张主簿叹了口气:“有能说事的明白人吗?”他看向柳溪,柳溪连忙躲到了谢长晏身后。他又看向柳栋,柳栋的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谢长晏抢在他前道:“我姓谢,名长晏,燕国隐洲人氏。谢怀庸是我五伯伯。”九哥曾自傲说,天底下的读书人,可能不知道皇帝是谁,但没有不知道谢怀庸的。 张主簿果然一挑眉毛,一改之前的懒散之态:“三才先生是你伯父?” “三才先生是谁?”彰华问道。 “你闭嘴!”端午吼他。 谢长晏忍俊不禁。 张主簿呻吟:“还能不能审下去了?” “是。”谢长晏一指彰华,“这位是我的二哥——谢知幸。” 柳溪惊讶道:“什么?你哥哥?他不是你的男人吗?” “男人?”彰华震惊,看了谢长晏几眼,“我觉得还是兄妹比较好。” “这能随便你选吗?”端午气得又想拔刀。 张主簿连忙对谢长晏道:“快细说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