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虞萱很有意见,“姓都不同,爹这也能犹豫?那尤娉婷就是在欺负我!到底谁是他女儿啊。” 她嘟嘟囔囔鼓起小嘴,才十二岁的脸蛋稚气天真,根本想不到其中意味着什么。 虞嘉言正小心翼翼给自家妹妹画花钿,鹦鹉学舌般回:“当然婷婷才是我女儿了,她自幼养在我身边,乖巧又懂事。哪像某人呐,一回来就给她爹闹事,我恨不得打死她才好。” “啊啊啊嘉言哥哥——”虞萱气得直跺脚,片刻又委屈巴巴挤到嘉宁面前,“嘉宁姐姐,我真的很惹人讨厌嘛?” 对,可讨厌了。虞嘉言默默点头,一回来就缠着嘉宁,怎么滴,你自己没哥哥啊? 嘉宁想了想尤娉婷和虞萱闹矛盾的模样,一个是默默低头垂泪,一个是大吵大闹非要罚对方不可,唔…… 她点头道:“确实是。” 如果她是大伯父,肯定也更喜欢安静省心的那个嘛。 虞萱结结巴巴,“她、她惯会装模作样!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啊!” 虞嘉言随口道:“我们被骗了又没什么,当心你老爹被骗才是,到时候嫁妆都给了一个外姓女,你一个子儿也捞不着。”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那日老夫人分嫁妆,听说回去后萧氏狠哭了一场,哭得虞临自己拿出私库给尤娉婷添了许多嫁妆。此举让府内议论纷纷,都说大爷让萧氏迷了心智,连谁是自己女儿都不分了。 虞萱一愣,显然没想到这有点长远的问题,梗着脖子,“给她就给她嘛,我才不要!” 这是被外祖父母宠大的孩子才有底气说出的话。 嘉宁摸摸这傻孩子的脑袋,“那萱萱可真好,别人抢了你的东西还能心甘情愿。” “……”被两双看傻子的眼睛盯着,虞萱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啊?” ………… ………… 在堂兄堂姐这儿听了不少馊主意,虞萱信心大定,蹦蹦跳跳地往回走,走到池边小拱桥时望见尤娉婷和婢女在那儿撒鱼饵,不屑地轻哼一声。 她跟着婢女去取凤冠霞帔给嘉宁试戴,此时并不想理会这位继姐。 尤娉婷眼眸微转,在拱桥等了会儿就瞥见几人往回走的身影,故意转过身轻淡道:“眼皮子浅的小丫头,赵王身份是贵重,可你不看看那些传言,如果他当真那样儿好,还会有那么多人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反而轮到我们家?” 婢女:“……???” 婢女一脸懵时,她又笑了笑,“说到底,运气好也得有命来受啊。” 虞萱果然经不得激,迅速冲去,“我就知道你这人心思歹毒,竟这样咒嘉宁姐姐,看我不去告诉祖母和爹爹!” 尤娉婷一脸惊慌,忙去拉她,“萱萱你可别乱说,你是不是听错什么了?方才我都没说话啊。” 婢女道:“姑娘你刚才明明说了,你说二姑娘命不好。” 尤娉婷:“……” 她就不该兴起带了这个粗使小丫头,一点也不懂事! 虞萱脸都气红了,偏被尤娉婷拉得死死的,她不得不使了些莽力。 正当此时,尤娉婷忽然一松,两人自然而然往各自的方向倒去,端着凤冠的婢女一脸惊恐,依然躲闪不及,被生生撞翻,摔到了水中。 乒铃乓啷一阵声响,池中混乱无比。 在场所有人瞪大双眼,寂静了一瞬,有人颤声开口,“皇……皇后娘娘赐下的凤冠和香囊。” 做工精致的凤冠被摔得七零八落,碎金珍珠在池子里滚得到处都是,并非金属制的香囊更别说,被水一泡基本废了,一片狼藉。 虞萱还坐在池子里,见状“哇”得一下就哭了,“怪我,不对……怪你,你肯定是故意的,呜呜,嘉宁姐姐的凤冠都摔坏了。” 她不忘扯着尤娉婷不让人走,尤娉婷自是连声把自己撇得干净,委屈又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