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父点点头,“那也好,那先不打扰你了。” “嗯,伯父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夏侯蝶的睡意少了一点,她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想到之前宫父和宫母对自己的态度,尤其是宫母在生病的时候照顾自己的那段时间,还在黄玲玲的面前帮着自己说话,虽然在她的眼里自己是赵蒙蒙,是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可是在自己的心里却是感受到了难得的母爱。 这样的父母,她怎么忍心继续欺骗他们下去,而又该怎么面前谎言戳破之后的难堪? 想到这里,闭上眼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躺在床上,夏侯蝶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睛明亮而澄澈,清醒地没有一丝睡意,暗暗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等到法国回来,就要彻底结束这边的事情,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算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可是她总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里面的生命在不断茁壮地成长,尤其是自己跟着他对话的时候,她总觉得他是懂得的。 “所以你也会支持我的吧。”夏侯蝶浅笑,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过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你的。” 就这样带着笑意,她进入了梦乡,梦里好像有一个影子跑在自己的眼前,她努力地拨开面前的荒芜丛生的杂草,快步朝前跑去,可是每次就快要抓到他的时候,他就又离得自己几步远。走得近了才发现其实他不过到小腿高的小不点,梦境越来越恍惚,越来越迷幻起来,她突然被什么东西被绊倒了,倒在土地上,怎么也起不来,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人儿离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 那小不点突然转过头来,因为隔得距离有些远了,所以面目看的不甚清楚,只是依稀地一团白光照在他的脸上,“妈妈。” 夏侯蝶睁开眼睛,喘着粗重的呼吸,耳边依稀有呼啸的风吹过,额头上冒出涔涔的汗水,一摸竟然都是冷汗,她看着屋顶上雪白的天花板,是在酒店,意识渐渐地回笼,刚才的梦境却依旧清晰地犹如刚发生在眼前。 她突然就起身抱着膝盖低低地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梦里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太过真实,让她即使是在清醒之后,也觉得心头微泛着疼痛,“孩子。”双手抚着腹部,她急急忙忙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是打开通讯录却又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 孕妇都是特别敏感的,也许某一件小事就触及到她柔软而敏感的内心,有些她明明觉得不会发生的事情,却依旧还是要担心好多天,更别说是关于孩子的这个不祥的梦境,她希望有人安慰她,可是纵观通讯录,却与无人说。 夏侯蝶拿起床头柜上放的有些久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地址,怔怔地发呆出神。 时间已经过了两点,夏侯蝶坐在安静的走廊上,这个时候的走廊显得格外的寂静,空调的冷凤吹着,夏侯蝶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