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儿……” 我朝着她小声叫了一声,只说了一句就立刻噤声,因为她的头猛的抬了起来。 眼底的青色愈发明显,在火光的倒映中,竟然感觉到底下的东西在来回乱动。 忽然,他的嘴角猛的一提,然后一道诡异的笑容就出现在脸上。 我被他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扶住墙壁的手猛抓紧,悬空的腿竟然有些微颤。 他大约看了我几秒钟,然后猛的低下头,转身朝着墙根儿走去,也不知道在边角处捣鼓什么,屁股一下一下的动,胳膊也在动,似乎是在搬什么东西。 我的视线被他牢牢的抓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扭头朝屋里看了一眼,眼珠一转,飞速跑下窗户,从不远处的橱窗里,拿了一个青花的瓶子,以备不时之需。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火苗已经从屋子里穿了进来,加上地板上的油质材料,“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之前泛白的烟开始变黑,火苗越来越大,感觉就要将我吞噬进去。 看到眼前的场景,我立马从地上捡起那个被子,同时打翻桌子上的一个水壶,将水浇在枕巾上,拿在手里,生怕一会儿出现什么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铛铛铛”的声音,那声音很清脆,就像是有东西敲击铁管发出的。 等等,铁管儿! 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朝着窗子就跑了过去,低头向下一看,心中顿时又气又急。 王婶儿竟然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生锈的砍刀,此时他正拿着那把砍刀在砍屋子旁边的雨水立管,连带着雨水立管上的雨棚,要跟着一颤一颤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任凭我在上面大叫,底下的王婶儿根本不为所动,它就像是一个砍东西的机器一样,一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我看了一会儿,才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王婶儿拿砍刀的姿势和动作从刚才开始就从来都没有变过,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这样,除非她…… 想到这里,我用眼在王婶儿身上来回扫射了一遍,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胳膊肘和膝盖上。 从我这个角度看,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衣服的中间有些微微凸起,就好像我们在缝衣服的时候,用力拉扯针线时候,衣服会凸起来一样。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然后将刚才的那块儿枕巾拿在手里,然后双手交叠,用力搅了搅毛巾,紧接着里面的水分都被我弄出来。 然后就成自由落体的样子,朝着王婶儿撒去,直撒了她一身。 我眼睛微眯,看着她衣服两边的袖子,稍稍晃动一下脑袋,就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儿。 在火光中,那上面有道银光在一闪一闪的。 我顺着那眼光往后看,浓重的夜色中,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这感觉让我顿时心里有些慌。 而且这视线的感觉很熟悉,像是之前就被人这样盯着过,难不成还是老相识? 底下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抬眼正好看到那个雨棚的一角向下倾倒,顿时离我远的一边宇鹏微微往里缩去,要不是那另一面还在支撑,估计早就倒了。 看到这情况,我心里顿时就急了,身后的地板已经开始烧了大半,巨大的火光朝着我扑来,在我身后形成一片火海,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汗毛全都皱缩起来。 周围的皮肤烫烫的,大概只要再加热个十几分钟,应该就能上桌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