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鸣旁边的壮硕男子,应该就是赵牧了。 一下就集齐两大反派啊,一个贪官,一个暗杀首领。 而且未来的大贪官顾长鸣与男主顾长盛,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而坐在最边上且靠后的男主顾长盛的长相,则让人感叹,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的要献身了,即使豁出性命,即使是叛国,也在所不惜。 面如冷玉,眼如清泉,鼻梁秀挺,双唇丰润,下巴微翘,轮廓分明。 同样的学子服穿在他身上,总比别人好看许多。 气质着实出尘脱俗,尽管现在年纪还小,尚且十五六岁,也不难看出以后的风华。 再轻瞟一眼顾长鸣丝毫不遮掩的恶意。 季远川收回打量的目光,心想:还是作业不够多,时间太闲了,才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 季远川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课件,看了几眼原主平时出题的套路,便给大家留了作业。 “在座学子也知,如今的科考中,算术一科越来越受重视,要想考个好名次,学不好算术是万万不能,若是以前还好,可现在却是不行了。” 季远川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懂,毕竟他们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已经经历过科考。 由于这几年左相上台,左相提倡的实干新风也随之得到了响应,其中一项就是加强科举中算术的比重,同时降低对诗词歌赋的重视。 “这几日,为提高学子解题能力,我想出几道题,我且将题目报出,你们就此记下,休息时可以思考一二,明日再告诉我答案。若有全部答对者,我将奖与他藏书阁借书牌七日,是三楼的借书牌。” 季远川庆幸自己是算学夫子,而不是其他,不然真不知怎么教啊。 本来还不以为意的几位学生,听说是三楼的借书牌,立刻来了精神,毕竟三楼究竟有什么,他们都没上去过呢,好奇呀。 题不多,就两道,但一题涉及空间想象,一题有关开次方的,对他们来说做出来就难了。 呵呵,做不出来才好嘞。 省的没事干,净儿去欺负人。 季远川慢悠悠的整理好物品,留下一个个茫然的眼神在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他一离开,学舍立刻像炸了锅一样热闹。 “季夫子说是明天交功课,对吧?” “好像是…” “季夫子的课在明日何时?” “若记得没错,应该是下午第一堂便是了。” “那还好,不急不急!” “唉,你记下来没有,兄弟借我抄抄,有几句话我没听清。” “我不会啊,都看不懂,这分开都知道什么意思,合在一起完全不会啊。” “你不会不是应该的么?若是人人都会,夫子的借书牌都不知道要排到何年何月了,而每位夫子也只有一个借书牌啊。” “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会了,我还就想去看看三楼到底有什么。” “长鸣你觉得怎么样?能做出来吗?” 顾长鸣压根没记全,但他私心认为不难,季夫子这几日出的题他可是全都答对了。 “当然,我当然会了。”顾长鸣漫不经心的看了顾长盛一眼,不屑的说。 此话一出果然有很多夸奖响起。 “长鸣兄果然不同凡响,我们还没有头绪,长鸣兄竟已经知道如何解了,果真厉害。” 赵牧平时吹捧就不留余力,此时更是殷勤。 “长鸣兄你也太牛了,能不能教教弟弟我啊……” “咱桐城的第一青年俊秀,那还得看长鸣兄啊,不但才思敏捷……” 顾长鸣沉浸在一片夸耀讨好中,都没留意到,顾长盛不但没看他们一眼,而且早就离开了。 季远川回到专门为夫子所设的住处,斋舍时,窗前已经摆好了午饭。 这是对夫子的特殊照顾,学生必须去食堂用饭,不能外带,而夫子则可以让人把饭菜带到住处,只是需要每月给些辛苦工钱。 原主本就自命不凡,自然不愿意在人多烘闹的地方用餐,次次都是让人送到斋舍,故季远川一回来就看到了。 他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心想着没个书包,还是不方便,然后再将外头的饭菜拿进来。 揭开盖子,有一荤两素,还有一碗米饭,菜看起来极为清淡。 不过季远川口味多变,重辣吃得,清淡小菜吃起来也不觉得没味道,最后是一点没剩的全吃完了。 吃完后,他又把东西放回原处,等会儿会有人收。 这个月,原主已经付了钱了,但下个月,他就不打算买“外卖”服务了。 钱虽不是很多,可对他的家境来说,却并不合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