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沉默移动到如今已平静下来院内。 方才的沉默弥漫至此。 少女的青丝被皎洁月色打湿,薄光勾勒出她朦胧明媚的脸颊,她无畏无惧站在宽敞空旷的地界中,声音轻松自在的样子,让人心里直痒痒。 赵家大老爷瓮声瓮气道,“姑娘,戏弄我们的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姚蝉没回应,轻车熟路的推开那扇笨重大门。 吱呀的声响,同卢明月的心紧紧联在一起。 那穿着寡淡颜色的身影被明亮吞噬。 等候的众人压下心头看好戏的念头,紧绷的肩头也松懈下来。 明知结果,又何必再有其它担忧? 真正不死心的,其实也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 这卢家姑娘,估计是害怕卢家死的不够快,故意来送一把的吧。 ………… 屋内,数盏明灯闪烁。 已经快要入夏,却还烧着炭盆。 独属于老人腐朽的味道,充斥于鼻翼。 越是靠近,那困难的喘息声,就越发清晰。 掀开帘子后,那张蜡黄的,眼眶深陷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呼哧,呼哧……” 他喉咙里像是藏了个风箱似的,艰难的发出声音。 赵家大爷见父亲如此模样,眼眶又红了。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半个月有余,刚开始是能吃些流食,喝上些水的,最近几天人精神头不行,喂不进去的水,更吃不了东西……” 姚蝉放下药箱,其实这时候不用做过多检查,单是从表面来看,就能看出症状。 这人左侧颈部有个肉眼可见的肿块。 她伸手触摸。 只刚触碰到他的脖颈,就被身后男人制止。 他压低声音道,“你做什么?” 其实这时候就有些后悔允许她进来了,望闻问切,她看似都不太擅长,这会竟还触碰爹他的脖子! “赵老爷,稍安勿躁。” 她安抚好对方,给人做体格检查,这人左侧地方,柔软,无有痛感,有一个可活动的肿块。 “这个肿起来的部位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四个月有余,但是看过太医了,也服用过药物,也针灸,贴过膏药,都没能把这个弄下去,但是后来并未影响吃喝,精神状态也尚可,所以就没有当回事……” 先前交流过程中,一直是赵大爷处于主导位置。 但是逐渐的,在她拿出那些陌生设备,有条不紊的样子时,他焦灼不安的心,好似也被抚平了几分。 室内又重新归于安静。 赵大爷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是,他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同她说话的时候,也隐约带上了些敬重的口气。 “姑娘,你知道我爹的病因?” “应该吧。” 没有实验室检查数据,不确定血钙水平是否在正常范围内,倒是也能做颈部ct检查,但是做的意义不太大。 应该大概率是甲状腺的问题。 她按压时,男人模模糊糊说了声疼。 她及时收手。 局部疼痛,吞咽困难,呼吸困难,声音嘶哑,很有可能是囊肿内液体过多,压力太大,从而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