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四周传来劝阻声。 来都来了,姚蝉打算好好听戏。 可能是主人公是她的缘故,里面弱化了救人的情节,着重描写了他跟其中的冤家,同样被贬下凡的一个大将军,恩怨情仇的戏码。 因为涉及到过多的情情爱爱,等戏班子开演的时候,那可真是一票难求。 买票的多数是闺阁的少女少妇。 谁说古人含蓄内敛。 那一个个的小词,那一个个剧情,那一个个含羞带怯的小眼神,让她羞耻的脚趾头都缩起来了,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尤其是那故事里有输血的环节,当初写戏的人不懂血型之类的,但是不妨碍人家为狗血而狗血。 啥输液管的,不考虑。 血型,抛之脑后。 只是把一根红线当成了输血的纽带,在那大将军被捅了肚子,血液流干的时候,一个酷似她打扮的姑娘,毅然决然的把自己的血,全都输给了对方。 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英俊骁勇的大将军醒来了。 把她抱在怀里,凄凄惨惨唱了好些内心独白。 反正就是错过,没能珍惜的肺腑之言。 姚蝉躲在角落,期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呼吸急促,她胸口憋闷,险些呼吸不上来。 偏偏这写戏的也是有点本事,知道啥叫悬念,知道啥叫欲扬先抑,知道撒狗血的精髓,在这礼教甚严的年代,唱出了这么一出风花雪月,离经叛道的爱恨情仇。 “荒唐!” 姚蝉看的尴尬。 在最后一刻没忍住拍了桌子。 顿时数道视线,不快的落到她身上。 还好,还好她看戏的时候伪装过的,不然小大夫亲自去看同人戏曲的消息,怕是今晚就能吹遍镇子上各个角落。 “你又不是当事人,怎知这不是真的?” 好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对她怒目而视。 这可有嘴说不清了。 偏偏这时候,上半场完了,最后一幕就是在他们怀抱在一起,那蝉瑶生死一线,手无力垂落到地上,在昔日误会她的爱人撕心裂肺,懊恼万分时。 落幕了! 这可好,这一刻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指责声。 这地方是呆不下去了。 姚蝉也不顾二婶他们了,气哼哼的要出门。 这时候说来也巧,刚出去就同一个略带眼熟的人打了个对面。 这不是…… 姚蝉后知后觉,这戏院不是吴家的吗? 吴遮家里垄断了这十里八乡的冷饮店的生意,但是因为那生意只是夏天吃香,冬日关门,所以他就弄了戏院。 平时哪个大户人家做喜事,孩子满月,娶新妇,老人过寿等等,都会包场,如果没有喜事,外来的戏班子会租下演戏售票。 届时班主跟吴家一起分钱。 对啊,她咋忘了这回事啊。 “吴大哥!” 姚蝉上前喊住他。 吴遮停下脚步,看着打扮严实的姚蝉,有些不解。 姚蝉赶紧摘下面上的薄纱。 “姚蝉?” 他面上出现了惊喜,但很快又闪过羞赫跟惭愧,看来他并非不清楚这件事。 “你来,为何先前不透个信儿,我好给你安排一处安静视野好的包厢……” 他视线躲闪,不敢直视姚蝉。 姚蝉抱胸道,“吴大哥,你不厚道啊,这种情况你怎么能瞒着我呢,这要是继续唱下去,怕是我往后都别想嫁人了……” 吴遮摆手,“言重,言重了,想娶你的快排到城门口了,怎会嫁不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