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把希望寄托在,姚蝉现在可以健健康康醒来的这个最真挚的愿望上。 邬满仓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邬易背靠在墙上,利用伤口的疼痛来刺激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紧闭的大门开了。 一道人影从里面出来。 邬易忍痛站直身子看向来人,那道高大的身躯并不陌生,是向峰。 他遥遥的看见自己,健步上前扶住了他。 向峰还有山寨的那些人,是知道邬易为何跟姚蝉一刀两断的知情人。 男人看见邬易此时这般模样,心中也颇为复杂。 扶住了快要晕厥过去的他,半是惋惜半是难受道,“你这是何苦呢?” 不理会他的嗟叹,邬易着急询问他,里面状况如何。 “姚蝉现在情况不是很好,里面几乎堆满了青山镇有名有姓的大夫,但是大家意见不同,救治方向也不同,刚刚开始的时候,姚蝉她还能灌入一些药物。 但是现在……” 他浓浓的叹息被夜风所吞没。 “现在怎么了?” 邬易着急的问道。 “吞不下去不说,先前喝过的药,全都被她吐了出来……” 这要是连药都喝不下去了,那人还能好的了? 这些大夫又没姚蝉的本事,不喝药根本开展不了治疗。 “带我进去……” 邬易此时一分一秒都无法在外面呆着了。 向峰见他执意如此,压根也拒绝不了他的请求。 况且。他私心里也认为邬易这人聪慧,他进去的话,肯定能看出些蛛丝马迹,肯定对姚蝉清醒有极其大的帮助。 此时屋内。 姚蝉躺在桌子临时搭好的床榻上,安静的睡着,对外界一切毫无知觉。 大堂内人声鼎沸, 面前是诸多的大夫。 一个人把脉之后,凝神退去。 另外一个上前,重新把脉,观察体温,眼睛。 这些大夫们平时也分个亲疏远近,在不了解她的病情时,心里藏着掖着,也不多说什么。 但好些人在把脉之后心里有个初步的判断,跟相熟的大夫们围绕成一个小圈子,埋首在一起,叽叽喳喳没完。 到底如何了,那些大夫们含糊其辞,全都是一个说辞。 说是只能听天由命。 “怎么能听天由命呢?你们可是大夫啊!姚蝉面对病人的时候,从来没有退缩胆怯过,怎么到了你们这,就这么多说辞了?” 祝月兰忍不住,几乎是奔溃的喊出声来的。 本以为能激励他们几分,但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回响。 大家都略带几分委屈,“姑娘说的这话,我们也清楚明白,可眼下……但凡我们知道的更多些,也不会这般手足无措。 真不是我们不想治,实在是难度有些大,况且,你们看她现在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要是有药能吊着的话,那还能有几分可能。 现在药物都喂不进去,那不是明摆着就是等死吗? 看来这都是天意。 凡人又怎能违背天意呢? 屋内又陷入到一种沉默中。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响起一道小小的惋惜声。 “其实,要是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中毒,是吃的,还是呼吸进去的,还有她中毒后,病症为何,是哪里难受,会对我们的治疗有很大的帮助……” 被家属埋怨,质疑的大夫们也不舒坦。 谁都想药到病除,谁也想病人恢复健康,但这不是不能吗? 他们能来,就已经踏出很大一步了,小大夫的家属怎么就不理解呢? 现在在这的大家,谁不是又累又困又饿啊m.WedaLIaN.cOm